“今日之仇小爺記下了,日后必要找回來的!”
前頭無癲與燕韞淓已是在廳中坐下,無癲瞧著燕韞淓齜牙咧嘴的坐下,不由曬道,
“你如今倒是比以前差了不少!”
燕韞淓訕笑應道,
“侄兒這些年確是放縱了些!”
無癲哼一聲道,
“你也是少人管教!”
這頭卻是好吃好喝伺候著老道士在府里吃罷了晚飯,天擦黑時老道士拂袖子走人,燕韞淓這才進內室叫人進來上藥,燕岐晟知曉那老道士走了,便一腐一拐過來見燕韞淓。
進里頭來見自家老子趴在那處,背上已是又青又紫,腫得一指頭高隱隱有血滲了出來。
燕岐晟立在床前不由的咬牙切齒,雙拳攥緊,
“爹,那老道士憑地可惡!爹為何要讓我拜他為師,偏人家還不愿收我!”
燕韞淓忍著痛應道,
“我兒,休要小看了你叔祖,依為父看來便是他如今年紀老邁但是論起功夫來,只怕在這族中也是第一的!”
“他真有這般厲害?”
“我兒信為父就是,乖乖受叔祖教誨必有你受益無窮,也不枉為父今日為你受的苦!”
燕岐晟咬唇點頭,
“爹爹放心,兒必不會讓你操心!以后這場子兒子必要為您找回來的!”
自此倒是真收了性子,每日里雞叫起身勤練武藝,天黑掌燈仍要讀書一個時辰,如此這般眨眼便是三月過去。
太原府中風平浪靜,外頭遼兵在中原搶掠一番卻是不走,燕瞻下旨派鴻臚寺右少卿司徒海出使遼國,以白銀十二萬兩,又金銀絲綢美女若干換的遼兵退去,這才得了個舉國安寧。
百姓只歡喜不再受遼兵蹂躪,卻有那有識之士心中暗嘆,
“如此便如養虎為禍,一旦虎大為害那來的擒虎之士?”
只那燕瞻還很是沾沾自喜,重賞了司徒海,自回宮過那醉生夢死的日子了!
如今各處相安無事又是一年過去,無癲老道士白日管教燕岐晟,夜里教穆紅鸞。
燕岐晟雖說性子暴躁但于武藝一途之上倒也頗有天賦,又有前頭燕韞淓為他打的底子,只要一心向學自然也是進步神速,便是無癲老道也是私下里對燕韞淓道,
“假以時日,此子上得沙場必也是一員猛將!”
燕韞淓苦笑道,
“侄兒現下倒不想他做什么猛將,只望著以后能自保便成了!”
無癲想起這孩子命相來也是長長嘆了一口氣,他這一年來夜觀星象無數次,卻是無一次能瞧出結果來,心中也是隱隱憂慮。
這自古天無二日,國無二君,明明上頭還有一位君王為何這孩子又有帝王之相?想起來那皇宮大內中的太子,無癲老道士卻是心頭一跳,如今紫薇星似明又暗,似暗又明,難道是應在太子身上?實在令人費解!
穆紅鸞那頭雖是起步晚些,但也是穩扎穩打刻苦用功,這日子久了無癲老道對這女徒弟倒是真喜歡的,對她倒是越發的嚴厲了!
只這一日觀中有信來,卻是正陽門下要行羅天大醮,需招了眾弟子回歸哀嶗山,無癲乃是正陽門掌教弟子自在其列的,想了想叫來小道童長思,
“我需回哀嶗山一趟,來去要三月余,路途辛苦你便不要隨同了!”
那長思聞言瞪大了眼,
“道爺是要我一個人在這觀中三月么?”
無癲搖頭道,
“你年紀太小,這觀地處偏僻恐有野獸傷人,明日我便帶你入城去李府暫居!”
長思乃是他自路上撿得一個孤兒,自小跟著他在觀中苦修,太原城中也曾去過自是羨慕那處繁華,聞聽能在那處長住三月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