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陣子是在忙些甚么?”
燕岐晟支走了一旁的丫頭這才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幾句,穆紅鸞瞪大了眼,
“你……你竟將他們幾個也弄到了一處?”
燕岐晟沖她得意一笑,
“總歸做事要有幫手才是,我們幾人都是年少時的交情,自不是平日里那些狐朋狗友能比的……”
這幾個雖說自小都是膏粱子弟但也不乏拳拳愛國之心,又一個個都是年紀輕輕,除一個王佑君因家道中落,去了邊軍歷練,反倒成長最快。
其余幾人,一個孫延榮失了世子之位,喬裝改扮去了遼境,前頭傳信回來已是扮作了北投的南人,遇上了耶律洪,憑著一張花言巧話的嘴,與那臨安城練就的吃喝玩樂本事,在那悉萬丹部族長面前已是有了一席之地。
前頭穆紅鸞聞知孫延榮的消息,笑得不成對燕岐晟道,
“你坑人倒是換一個人來坑呀,怎得竟又尋上了耶律洪?”
燕岐晟應道,
“左右那處我熟悉些,又有耶律洪那小子腦子粗笨,最是易騙,那族中又有我埋下的暗手,自是要去悉萬丹部的……”
還有那程少文雖說被家里壓著讀書,預備今年的科舉,也時常覺著朝廷腐敗無能,便是考了功名,做了官兒又如何,也不過是同自家老子一樣,跳入那大染缸之中,終究脫不得身。
又有那司徒南家中乃是安定侯,安定侯司徒戌倒是頗受燕瞻器重,如今已做到了殿前司都指揮使一職,司徒南自小勤練武藝,又在三衙里打混長大,他將大寧禁軍里的種種衰敗看得一清二楚。人員靡費,將衰兵弱,連操練都不過走過場了事,拿了刀劍在臨安城這繁華太平之地充一充天子的門面倒也使得,若是到前線沙場之中與異族廝殺,只怕連那些邊民都不如。
幾人年輕意氣,對這日益衰敗的朝廷早已不滿,只礙于身份所困,縱有報國之心,奈何被父輩壓制,困于一方天地不能施展,如今聞聽燕岐晟有暗中串朕之意,又聽孫延榮那最是無用的家伙竟有膽兒去了遼境,一個個反倒羨慕不已,幾人當下是一拍即合,趁著這年節相聚之日,秘密聚在一處暗中謀劃。
燕岐晟又道,
“爹爹也在暗中聯絡各方勢力,待到時機成熟,便想法子逼了燕瞻退位,讓位于二皇子!”
此事燕韞淓與河東崔氏暗中自是出人出銀大力推動,
穆紅鸞心知燕岐晟從小便有抱負,如今又有皇帝老兒欺壓上了門,若是再不反擊便真算不得男人了。
當下點頭應道,
“總歸你在外頭萬事小心,家里事兒便交給我就是!”
燕岐晟聞言卻是在她的耳廓上咬了一口,哼道,
“家里的管事都是吃干飯的么?不需你事事過問,若是下回再似今回這般,你看我饒不饒你!”
穆紅鸞耳垂很是敏感,被他一咬立時軟了半邊身子,媚眼兒流轉,依在他懷里挑眉,紅唇輕咬,貝齒隱現,
“小爺好大的威風!也不知……您是要怎么個不饒我呀!”
說話間,尖尖食指一戳他胸口,半分不怕他的一勁兒撩撥。
燕岐晟血氣方剛,兩人這才算是新婚不久,如何受得住!
眼神一變,氣息粗重,卻知她此時還動不得,只得咬牙恨恨道,
“隔幾日總要收拾你!”
穆紅鸞咯咯笑著,越發去撩他,軟著身子往他懷里鉆,
“長青……我肚子疼!”
拉他手去揉自己小腹,燕岐晟摸著她滑膩的肌膚,知她是有意而為,推吧……又軟玉溫香的舍不得,不推吧……自己遭罪!
閉著眼長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壓了她到榻上,好好“蹂躪”一番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