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昏庸好色的老不要臉,當自己不知曉那后宮之中的夏氏夫人是那一個么?
都是出身臨安城中的名媛閨秀,圈子再大總也有見過夏氏夫人的,她嫁入蒲國公府也是下了明旨的,自己妻子李靜姝便是那有幸與夏氏夫人有數(shù)面之緣的人,李靜姝在宮中見到夏明媛立時嚇了一大跳,她乃是幼受閨訓,古板嚴律之人,回來躊躇數(shù)日,才期期艾艾向燕守敬說起。
燕守敬一聽自然甚么都明白了!只叮囑她不可在外頭亂傳,見著夏氏夫人更不能露出半點驚色。似他們這樣心里明白,嘴上不說的人臨安城中不在少數(shù),暗中罵燕瞻好色荒唐,這樣的事兒眾人裝做不知,但下頭已是傳了開來!
現(xiàn)如今他得了一個又想一個,偏偏想得還是自己心頭那個,燕守敬便是對生父再有懼怕,心里那股子強壓的怨恨也是被挑了起來,立在燕瞻身后垂頭不看一眾命婦,想起前頭崔氏派人與他商議之時,只恨不得那一日快些到來,暗暗發(fā)狠道,
“總有一日我必要將這老畜生狠狠踩在腳下!”
燕守敬一直守在燕瞻身旁,待到宴罷午后,眼見得有宮人匆匆進來報道,
“陛下,棲星院那處已是辦妥當了!”
燕瞻聞言大喜,忙起身便要出去,想了想又坐定,
“來人……朕要沐浴更衣!”
“是!”
燕守敬見他那模樣心里隱隱已有些猜測,當時臉色都變了,燕瞻瞧著他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進去。
不多時出來一個小太監(jiān)道,
“二皇子,陛下令您不必伴駕,即刻回轉(zhuǎn)寢宮,無事不得外出!”
燕守敬聞言更是坐實了心里猜測,暗暗咬牙半晌才澀聲道,
“兒臣遵命!”
出來與夏后行禮告退,夏后今日也是無心為難他只是懶懶抬手道,
“嗯!你自回去好好歇歇吧!”
燕守敬見她模樣分明也是知曉父皇在行何事,腦子一轉(zhuǎn)立時又想通了八九分,知是她在暗中幫手,不由憤怒不已,脫口道,
“母后為了父皇真可謂是處心積慮了!”
夏后沒想他會有此一言,抬眸看他神色,憤懣之色溢于言表,見狀不由冷哼一聲道,
“怎么……你也瞧上那丫頭了?”
伸手一拍桌面,
“你有何資格說教本宮,有本事……”
拿手一指里間,
“與陛下說道去!”
見燕守敬咬牙隱忍的樣兒更是不屑冷笑,
“沒那膽兒便滾回去!”
燕守敬憋屈出來,立在那處半晌這才帶著人悻悻離去,夏后立在高處見他走遠這才譏諷撇嘴,暗暗罵道,
“父子兩人都不是好東西!”
燕守敬回到自己宮中,將自己關(guān)在屋中坐立不安,不思飲食,更不許人在門外走動打擾。
一想到此時間父皇與她正在如何行事,卻一時恨不得提了劍沖去棲星院,一時又頹然呆坐到桌前,想起夏氏那肚子里的孩子,
要是生下個女兒倒也罷了,生下個兒子來的話,父皇本就對我不喜,若是因此事惱了我,只怕我這一生都將與帝位無緣!
一時間江山美人兒,美人兒江山在心里翻騰無數(shù)遍,正是百爪撓心之際,卻聽宮人報燕岐晟來見,不由心頭大奇,
“表弟,為何會在此?”
又想起她來,難道……竟是表弟知曉了?
出來見燕岐晟,聽他這么一說竟是呆了,脫口而出卻是令得燕岐晟立時明白,深深看了他良久,才突然朗聲一笑,一拍燕守敬肩頭,
“表哥,不必多說,我心里已是明白了!”
當下哈哈一笑當先帶路,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