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蒲國公世子出身顯貴,又在朝中有權(quán)有勢,必瞧不上這守了望門寡的不吉之女,讓我去回拒了,怎得今兒又問起此事了?”
費子揚應(yīng)道,
“蒲國公父子在朝中逐漸得勢,以其權(quán)勢自是應(yīng)配賢良女子,今日為夫到訪臨翠園,果見其奢華之狀便是御園也不可比,又有世子夫婦好像并不和諧,為夫只嘆家中沒有身份得當(dāng)又適齡的女兒,能送入蒲國公府中,倒是想起了你說的那侄女兒來,聽說……前頭也與世子有舊?”
葉氏想了想道,
“論說起來,龔氏與義平王府中老王妃有遠親,只是多年未走動,世子爺對茜姐兒也是要叫一聲表姐的,小時蒲國公夫人還在世時,兩人還在一處玩耍過,只后來蒲國公帶著世子去了太原,兩家才斷了朕系!”
只這滿臨安城的人都沒有想到蒲國公竟會在太原為世子娶親,娶的還是平民女子。
似蒲國公府這種有權(quán)有勢的皇親,上頭又無正經(jīng)的婆婆,嫁過去就做女主人的人家,臨安城中多少名媛淑女想瘋了的盼嫁,卻沒想到被一個民女捷足先登,怎叫人不咬碎了銀牙,哭濕了帕子。
只如今這位平民的世子夫人已是入皇家的玉碟,正兒八經(jīng)的皇家人,便是死了又娶,再高身份的大家閨秀入門也要給她的牌位磕頭行禮,這都是繼室。
總歸正位兒被占著,再入蒲國公府便只能做小妾了,心高氣傲的名門淑媛如何肯依,只能放過了蒲國公世子這個金龜婿,再是恨得牙癢癢也只能另擇他人。
只這一來倒讓出身低些的女兒家得了機會,這些女兒家雖說出身低些,但總歸父兄都是有品階的,便是做個良妾,論出身也比世子夫人高一些,現(xiàn)下世子夫婦圓房七八個月了,也未傳喜訊,若是能入了蒲國公府再生下一兒半女……
這兒子若大了是母憑子貴,這兒子若還小時,卻是子憑母貴,庶子若是能得世子喜愛,憑著母親出身便能壓嫡子一頭,以后這偌大的蒲國公府還指不定是誰的天下呢!
臨安城中動這心思的也不是一家兩家,前頭是因著世子未圓房,如今圓房卻未育子,若是長久不孕,只怕便是國公爺都要壓著世子納妾了!
葉氏將這一番思量講給丈夫聽,費子揚也是點頭道,
“夫人所言甚是,為夫今日覺察那世子夫子只怕也是個粗鄙無禮,恃寵而嬌之人,出身低微之人總歸不知禮教為何物,現(xiàn)下里你那遠房的侄女是千肯萬肯,又求到了你名下來,倒不如你做個順?biāo)娜饲椋c蒲國公府結(jié)個善緣?”
葉氏聞言卻是苦笑道,
“老爺忘了,那蒲國公夫人早逝,后頭繼娶那位也過世了,如今那府里是世子夫人當(dāng)家,妾身若是登門拜訪,如何對世子夫人言明,只怕這事還要老爺出馬才是!前頭問過老爺,不是曾拒了么?”
雖說賢良些的女子自要主動為夫君納妾,但這樣大刺刺上門去,言道要送了人入府給人家夫君做小妾,這樣厚顏無禮之事,她還真是做不出來!
費子揚想了想點頭道,
“即是如此,這冰人為夫倒也做得!不過……你卻還要仔細問你那侄女倒是真心是假意,總歸是予人做妾,身份低了一頭,還要問個清楚明白才是!”
葉氏應(yīng)道,
“老爺所言甚是,明日妾身便親自去龔家一趟!”
“嗯!”
費子揚滿意點頭,放下手里的茶盞起身就走,葉氏忙問道,
“老爺今兒不在這處歇息了?”
費子揚負手嗯了一聲,抬腿出了門,
“今日我到六姨娘那處!”
說罷人已出了門,葉氏立在那處帕子絞成了一團,半晌才泄氣的扔了手里的東西,氣道,
“我這般賢良恭順有甚用?不過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