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道,
“東陵王,即是已將人證口供交由您裁決,廣陵便就此告退了!”
燕尤楚沒想到謝氏如此無賴,也有些頭痛,見燕韞淓要走也不好攔,便點了點頭,
“此事多賴廣陵告之,待此間事了,再尋廣陵說話!”
燕韞淓拱了拱手便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出來燕五問道,
“爺,依您看著東陵王會如何處置?”
燕韞淓微微嘆了一口氣道,
“依我瞧著只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東陵王此人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在外頭只顧著風花雪月,對家里卻是個耳根子軟又糊涂的。以前有那王老夫人鎮著后宅,這府里多少的女人也翻不起浪,如今老夫人一去,東陵王想要理清這一攤子事兒便難了!
燕五聞言皺眉道,
“即是如此,那這事兒便就此了結了?”
燕韞淓冷哼一聲道,
“他如傾聽何處置謝氏,我雖不好插手,但也不能任人欺負我蒲國公府要看顧的人,要是不讓她受些教訓豈不是讓人小看了我蒲國公府!”
他這心思與穆紅鸞一般,明著不出手,暗地里總不能讓謝氏好過!
只還未等到他們出手,當天夜里那謝氏便遭了秧!
當時里她在燕尤楚面前大哭大鬧了一通,燕尤楚被她鬧得頭痛不已,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又有自家孫子燕柯在一旁幫腔,
“祖父怎得只信外人,不信自家人,謝氏說了不認識這些人便不認識,也不曾做下您所說之事!”
燕尤楚怒道,
“無緣無故,蒲國公還會冤枉你么!”
燕柯應道,
“這可是說不定,說不得蒲國公是受了黃蕊那丫頭嗦擺,她一向與她繼母不和,便要借機陷害呢!”
這話說的一臉理直氣壯,這屋子里的人聽得卻是暗暗齒冷,
那傻丫頭遇上這樣的親爹也是倒霉!
一旁的世子燕祺見這兩口子胡攪蠻纏咬死了不認,又是自己家人也不能動刑,當下對燕尤楚道,
“父親,此事即是人證口供俱在,不如將一干人犯移交衙門,至于謝氏嘛……”
頓了頓道,
“如今母親新喪確不宜處置,待喪期一過,便讓他們夫妻出府去吧!”
燕祺說此話也是有私心的,前頭分家時,他雖為世子卻也不能住在這府里,二老憐惜老大早喪要親自拉扯著大房,明言道待二老百年之后,二房才能入住東陵王府。
燕祺雖心里不愿,卻也不敢忤逆,現下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自然要趁機趕了他們出去,左右現下母親不在了,父親糊涂還是趁早將大房的人清干凈,也免得老頭子手里那點子東西數被他們算計了去!
“二叔!”
燕柯聞言大驚起身就要說話,燕尤楚卻是垂頭擺手道,
“罷!就依你此言吧!”
燕祺聞言精神一振,
“來人啊!將他們送到前堂,繼續給母親哭喪去!”
那謝氏與燕柯被趕出了書房,在靈堂之中倒是真大哭了起來,那真是淚如泉涌,聲嘶力竭,悲不可抑,前來吊唁的親朋不知所以,一個個見了都暗道,
“這孝子賢孫倒也是真哀痛!”
紛紛上前勸慰,只越勸卻是哭得越傷心,如此鬧到了夜深,那謝氏哭得久了,手腳發軟,喉嚨干啞,便想回去后院喝口水歇息一下。
當下叫丫頭扶了她回去,此時間已是二更天氣,這府里前頭燈火輝煌,人來人往,后院的小徑卻是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謝氏一路走回去,只覺得后頸骨上發涼,回頭一望,見來路上人影無,只樹影搖動,便又轉頭走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