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法子,家里只剩賣宅子的那些銀子,夫君……夫君還要在臨安應考……若是……若是沒了銀子……我們一家人在臨安便無法過活了!”
穆紅鸞冷笑一聲道,
“老二?。±隙?!在家里我原來當你只是性子內向懦弱,卻沒想到你竟是這般不明事理的,也不知是在家里爹娘與我對你少了管教,還是嫁去了劉家被那劉璟給帶偏了!”
二丫聞聽說到了自家夫君忙急道,
“不是……不是夫君他……他是讀書人如何能不明道理!”
“是么!”
穆紅鸞冷下了臉來,
“那你是說爹娘和我沒有好好教導你嘍?”
“不是的……”
穆紅鸞將手里的茶盞重重往桌上一放,沉下臉來,
“你那公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更不是癡傻呆蠢的廢人,旁人要他擔保便去擔保,這么大筆銀子,借錢之人跑了,便要他自家來擔,那便是個傾家蕩產,他去擔保時那文書上寫得清清楚楚,莫非他不識字么?”
能養出個秀才兒子,這劉本源年少時也是很讀了幾年書的,卻是考了幾年次次無功,這才歇了心思,轉而悉心栽培兒子。
二丫無言以對只是垂頭咬唇,又聽穆紅鸞道,
“他即是明白這事兒的后果,仍是簽下字據便是心里有數的,如今借款之人卷款逃跑,依理依法也是應他受連帶,你現下來求我,便是要我用著蒲國公府的名頭,壓著人白白舍了這筆銀子是么?”
二丫喃喃應道,
“我……我……我也不想人失這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