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來!”
有親衛果然取了兩截人高的木頭來。
燕岐晟命人將燕守敬扶過來,使粗繩將人綁在粗大的木頭之上,外頭用披風一罩,見他頭往下垂去,便又扯了他頭盔紅纓用繩子綁在木頭之上。
這廂幾人合力將他抬上了城樓,又使一根木頭抵在后頭,如此一來遠遠瞧著,只見著大寧皇帝立在那處,一手叉腰,一手扶劍,儀態威武,除卻近身的那幾名侍衛卻是無人知曉他早已嚇得昏了過去……
燕岐晟在大同這處將燕守敬綁在木頭架子上,又自己沖下去與遼人殺成了一團,那頭耶律吐奈府上,穆紅鸞諸人又等了兩日,便有人急了,
“這遼人是個甚么章法?又不讓我們走,又不讓我們出去開場子,這樣子憋著……病都要憋出來了!”
旁人也是附和道,
“老板,不如再去問問吧,若是不讓我們演了,便放我們走吧!”
穆紅鸞正端坐在堂上搖著扇子吃茶,聞言剛瞪眼要說話,卻聽得外頭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砰!”
眾人都是一驚,齊齊望向外頭,卻見得突然涌進來一波手持兵器的遼兵來,為首的一個進來便嚷道,
“老板呢!出來回話!”
眾人見這架勢都覺事情不對,忙挺身站起來擋在了穆紅鸞身前,那為首的遼兵領著人上來將刀在面前一揮,
“你們老板在哪兒,出來!”
穆紅鸞分開眾人自里頭出來,神色冷冷,
“我是老板,這位軍爺……可是有事?”
那為首的應道,
“我們大人接報,說是你們這幫子人中有漢人奸細……”
說話間目光掃視一番,揮刀道,
“來人!給我統統拿下!”
這藝伎團里多是女兒家,見了如狼似虎的遼兵過來,不由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尖叫,穆紅鸞冷了臉道,
“你們粗手粗腳的,別嚇了我的姑娘們!要拿便拿我就是!”
那領頭的遼兵冷冷道,
“一個都走不脫!”
穆紅鸞聞言道,
“即是如此,你們也不必動手動腳,我們自己過去就是!”
說罷,當先領路往外頭走去,楊大強領了眾人緊緊隨在她身后,一路竟是被遼兵押到了大牢之中,眾人被關押進了一間大牢室之中,卻是將穆紅鸞單獨提出,關入了一間小間里。
“老板!”
楊大強見狀大驚撲了上來,
“無妨!”
穆紅鸞沖他遞了一個眼色,便跟著獄卒到了里頭小間。
這一關便是三天,每日里少少的一點吃食和清水,讓這幫子人每日里吊著一條命,卻一直不曾提審,待到全數人都神情怏怏,四肢發軟時才有人過來傳女老板,穆紅鸞正盤坐在牢門前打坐,聞聽人言便笑了笑,抬手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頭發,起身跟著出來。
果然在一間密室里見著了耶律布布,穆紅鸞見著他眉頭一挑,上前仍是規規矩矩行禮,
“給大人請安!”
耶律布布坐在上頭,見她面色雖憔悴,卻神情淡然并無自己料想中的驚慌,不由帶了幾分興味,
“關了幾日,你為何不喊冤?”
穆紅鸞淡然應道,
“大人,奴家的手下頭有甚么人,奴家是清楚的,只大人若是不知曉硬要拿人,奴家叫不叫冤又有甚么用處?”
耶律布布聞言一扯嘴角,
“你倒是想的明白!”
這廂上下打量她一番道,
“那……你可想自牢里出來?”
穆紅鸞仍是淡淡道,
“自然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