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衡想了想又對耶律布布道,
“惕隱,以小的看來,那伊厲咄綸倒是能疏通一二!”
耶律布布搖頭道,
“伊厲咄綸此人自恃是三朝元老,對耶律也都有些瞧不上,我前頭為了你,三番五次求到他面前,若不是以財(cái)物打動他,只怕你現(xiàn)在早已身死了!”
霍衡聞言卻是一笑,
“惕隱不是正說到點(diǎn)子上了么,能用財(cái)物打動一次,便能用財(cái)物打動二次,前頭小的傷好之后也曾仔細(xì)打聽過的,那伊厲咄綸為何如此貪財(cái),皆是因他有一名十分寵愛的孫子,如今也拜在昆侖門下,不過他那孫子資質(zhì)太差,以至想要易經(jīng)洗髓便要尋大量名貴藥材,這些東西即便是伊厲咄綸那大尊者的供奉也不能供養(yǎng)的!”
名貴的藥材不止是價貴,自然還是難尋,即便是遼人的皇宮之中也未必有私藏,要尋這些東西的人力物力折損自然是巨大的。
他此言一出,耶律布布想了想點(diǎn)頭,
“你此言倒也有些道理!”
頓了頓卻是又冷哼道,
“他耶律也不仁便別怪我不義!”
耶律也在上京動手,卻也是顧忌著大軍在外,若是將耶律布布逼急了,領(lǐng)兵投了大寧,豈不是冤枉之極!
這廂接得耶律布布的求援書信,立時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大將耶律大方,領(lǐng)十萬金狼軍前往馳援,隨行的還有那大尊者伊厲咄綸,領(lǐng)了兩名同樣武功高強(qiáng)尊者。
耶律大方此一來一是為了奪回西京與南京,二來卻是要在陣前拿下耶律布布,奪了他的軍權(quán),再將人交由大尊者押送返回上京。
這十萬金狼軍自然不同一般部族軍,這乃是耶律也壓箱底的東西,肯派了出來自然也是為一舉除去燕岐晟與耶律布布這兩個他的心腹大患!
耶律大方領(lǐng)軍一路往南京而來,沿途早有密探斥候?qū)⑿艃簜骰亓四暇噌陕劼爡s是大喜,
“好好好!久聞大遼金狼軍之名,今日能得一會真是平生幸事!”
下頭眾將聽得也是個個戰(zhàn)意高漲,摩拳擦掌,
“大帥,這一回兄弟們可定要出任先鋒,打這個頭陣!”
“大帥,還是用我吧!”
“大帥,前頭其余兄弟都有立功,如今怎得也應(yīng)輪著我上陣了吧!”
下頭眾將一通亂叫,紛紛請戰(zhàn),燕岐晟見得卻是雙手下壓,秘密笑道,
“諸位切勿心急,這一回打這頭陣的先鋒卻不是諸位!”
眾將聞言都面面相覷,忙叫嚷道,
“大帥,不是我們兄弟,還有甚么人?”
燕岐晟笑道,
“稍安勿躁,之后你們便能見分曉了!”
……
待得戰(zhàn)事商議完畢,燕岐晟卻是親自提了酒去見耶律洪,耶律洪如今被安置在這皇城后宮一處偏殿之中,每日里吃喝不愁,有酒有肉,身上的傷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若不是心里惦記著自己那幾萬人馬,只怕這身上還要多長幾斤肥膘出來。
他見得燕岐晟手里提了酒,卻是嘆了一口問道,
“蒙都翰,你又找我吃酒,甚么時候能讓我回去呀?”
燕岐晟笑瞇瞇將桌上的兩個粗碗都倒上酒,雙手捧了一碗送到耶律洪面前,
“耶律洪,吃了這碗酒吧,這酒便是送行酒了,你們族中的贖金已是送到,明日你便可離去了!”
耶律也聞言雙眼一亮,雙手捧過送到嘴邊一口飲盡,使袖子重重抹了嘴角問道,
“蒙都翰,你說的可是真的?”
燕岐晟笑道,
“放心,我如今可是大寧太子,太子爺一言駟馬難追,自然是那真金白銀的真!”
耶律也聽罷放下心來,又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