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雙腿,為她脫去腳上鞋襪,扶她躺了上去,
“沒了長真我才是虧大了!”
縱有萬里江山,無人與我共賞,這江山打來又有何用?
老道士聽了點頭瞇眼笑,伸手一把將他從榻上拽了下來,喝道,
“即是不走,便滾出去練功,這么些年功夫也不見長進,不過些許小事就要裝死狗,如此不堪造就,傳出去豈不是丟了我燕氏的臉!”
說罷拉著燕岐晟的領子就往外頭走,燕岐晟掙扎著回頭看妻子,
“長真,你好好歇著,我待會兒回來陪你!”
穆紅鸞笑著沖他擺手,眼見著一老一少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這才軟了身子躺了下去,她身上余毒未清,精神還是不濟,多歇息才好得快些。
躺下來卻是瞧了一眼床邊,突然床幔無風微動,枕上無端端突出一個凹陷來,穆紅鸞看了只是笑,
“你這毛病怎得到現在都改不了!”
說完打了一個呵欠,緩緩閉上了眼。
這一趟她睡了一覺,迷迷糊糊間又故地重游,見了一幫“老朋友”,卻是偶然遇上了自家那小東西,原來……這小東西在她遠征遼國之時,竟悄然逝世,到了地府之中見著她便再不肯去投胎,悄悄兒跟著她回到陽間來了。
穆紅鸞身子太虛,只能留在山中由老道士調養,燕岐晟扔了那前方如火如荼的霸業,只一心陪著妻子在山中休養,每隔上兩三日倒是有那八百里加急的軍報送到哀嶗山中!
如今遼國之中耶律布布身死,下頭各部立時分崩離析各自為戰,對上大寧人的軍隊根本不能抵御,又燕岐晟有親筆信送到了前方,由楊大強做了這勸降的使者,去了悉萬丹面見耶律洪。
耶律洪早被大寧人打怕了,又有燕岐晟在信中做了許諾,許他歸入大寧不損部族人馬,不折牧場,照舊可牧馬放羊……
只這一條便令得耶律洪心動,左右部族利益不受損,做大遼人與大寧人又有甚么區別?
更有燕岐晟還在信中言道,只要歸順大寧,以后南北通商,貿易頻繁,諸物皆全,應有盡有……
他們屢屢南下侵犯是為了甚么?
不就是羨慕南地富庶,氣候潤濕么?
只要以后成了一國之人,那南來北往豈不是自由暢通,待得天下大定,便去往那臨安城中見識煙花垂柳,姹紫嫣紅!
耶律洪很是意動,問那楊大強,
“太子爺信上所言可是當真?”
楊大強哈哈笑道,
“族長問這話便是多余,旁人小的不敢說,我們太子爺對您如何,您應是心知肚明的!”
若是太子爺不誠心又何必對耶律洪三放四放的,有心要殺他,此時墳頭草都一人高了,還用我老楊費腳力跑這一趟?
耶律洪聽了大笑,一拍大腿道,
“好!此事就依太子爺所言!”
當天夜里便召了族中諸人說話,悉萬丹族早已被大寧人打怕,聽得歸順之后牧場不被奪,還能貿易通商,倒是個個意動,那耶律烏屠與耶律渙更是連聲應道,
“以族長與那大寧太子的交情,必不會被誆騙,以后還有大大的便宜占,歸順好!歸順好?。 ?
有二人在一旁說項,倒是無有反對之聲,只耶律洪回到帳中卻是被人照著臉上就是一巴掌,
“耶律洪,這你無膽的懦夫,你若是敢降漢賊,我立時就殺了你!”
此時間披頭散發,雙目噴火的蕭紈玉,見著他便撲上來撕扯大叫道,
“耶律洪,你不能投了漢賊,你要為我的父親報仇!”
耶律洪這一回卻是再不忍讓她,單手一撈,摟著她的腰便將人給抱起來扔到了氈毯上,
“蕭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