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器飛行并不難,只要掌握了技巧。
得益于宋大仁和何大智多年的‘搭乘’,杜必書僅僅嘗試了三四遍,便能操縱自如,甚至還能做出簡單的空翻旋轉動作。
放大的圓木筒以筒底作迎風面,近似流水線的造型讓飛行變得分外簡單。
通體黝黑的色調,拖曳的黑煙長尾,遠遠觀之,絲毫不輸于那些法寶飛劍,而且更添了幾分英豪氣概。
酷斃了!
負手站在筒壁上,俯視腳底的壯麗山川,心中頓生豪邁。
果然,還是開車爽啊!
杜必書心中感慨一聲,緊跟著意念一動,腳下的本命法寶隨即俯沖急下。
前方有一座高大的城池,按照地圖的指示,應該是永泉城。
永泉城可是天音寺附近一座有名的大城,一如青云山下的河陽。
正好用來歇腳一二,順便解決一下苦熬一月的手癮。
思及此,杜必書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期待,雙手不由地互相摩挲。
……
進入永泉城中。
杜必書沿著長長的街道緩行,街上游人如織,熙熙攘攘的程度勝過河陽城三分。
此地距離京師更近,又處在風調雨順的中原地區,熱鬧也在情理之中。
熱鬧歸熱鬧,但還與繁華扯不上關系。
與現代社會的大都市相比,還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閑逛了一個時辰,杜必書尋覓的腳步終于停在一處豪華的賭坊門前。
‘貓生貓,狗生狗,小偷兒子三只手’,這句老話說得真準。穿越到誅仙世界這么久,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唯獨這‘賭’字勘破不透。
每每看到賭坊和賭檔,總是忍不住想要進去湊湊熱鬧。
哪怕不參與進去,也會在一旁過一過眼癮。
也不知是前世的執念,還是今生的夙愿。
“老兄啊老兄,你得多加克制!”
杜必書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后……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
或許是毗鄰天音寺的緣故,這里沒有尋常賭坊的烏煙瘴氣,處處透著一種平靜祥和。
在這里,負責開盤的莊家、分發籌碼的荷官總在不時提醒前來押注的賭客,讓他們量力而行。
“這位尊客,已經連開九把大了,何苦執迷不悟?押小吧……”
“坐莊的,你煩不煩,你已經勸我三遍了!坑了老子,呸,坑了我三把!”
……
“大爺,你該收手了,留一些回家的盤纏。”
“小荷官,不想要賞錢了,一邊兒去!敲你嗎,又是雜九!”
……
類似的場景還在發生,這讓杜必書感到了‘耳目一新’。
但這并不妨礙他擠進了簇擁的人群,出現在一桌‘賭大小’的長桌前。
瞧了一眼新來的賭客,正要搖骰子的莊家一愣,趕忙雙手作揖道“這位仙長,一樓都是接待普通賭客,您要是想尋個樂子,二樓有仙家專場。”
仙家專場?
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被人一口喊破了身份,杜必書微微訝異,不由地瞄了一眼莊家。
這莊家一看就是練家子,兩側的太陽穴向外鼓起,一雙眸子中閃著精光。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并無修為在身。
那他是怎么看破自己身份的?
杜必書不由低頭掃了一眼自己,不禁啞然失笑。
原來,還是這葛布道袍惹的禍!
在偌大的誅仙世界,雖然也有一些世俗道士不事修煉,但終究是少之又少的異數。只要是身穿一身道袍,或多或少都有修為在身。
更何況自己戴了一個古怪的黃皮面具,想不認出都難。
既然被人認出,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