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骰盅,抱拳施了一禮,言辭懇切般回應
“不好意思,剛才唐突了。但也確實是有感而發,姑娘一笑傾國傾城,杜冷頓時驚為天人。
再者,姑娘陌生人的論斷不敢茍同。也許我們不是陌生人,只是未曾謀過面的好朋友?!?
言辭懇切,再配上冷靜毫無慌張的語調,任誰都不會認為是花言巧語。
未曾謀過面的好朋友……
聽到這新奇的說辭,在場三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之前的惱怒和錯愕反倒變得無關緊要。
法相最先回過神來,笑呵呵從中斡旋。
“這位施主妙語連珠,此事就算揭過了,說不得下次還能相見,到了那時,便真是相識的朋友。”
說完,他也不給李洵二人反應的機會,攤手做出相請的手勢。
杜必書哪能不承情,立刻抓起桌上的骰盅猛揺起來。骰子觸碰內壁的脆響分外悅耳,他忐忑的心情逐漸回歸了平靜。
搖晃了十數下之后,骰盅穩穩地倒扣在木桌上,同時撤手后退兩步,身體脫離了與桌沿的接觸。
“我開?還是你們開?”
規矩使然,在這一方面,杜必書自認是專業的。
顯然,法相三人對這些規矩并不注重,也不關心。稍稍沉默了一瞬,法相笑語回答
“這個木筒,還由你來開吧。”
木筒?
果真是外行,這個怎么能叫木筒呢?分明是……
杜必書心中腹誹不已,剛想找個理由給三人普及一下,腦海中忽然閃過自己剛煉制成功的法寶。
不會吧!
懷著最后一點僥幸,杜必書還是訕笑一聲,摸出了他的圓木筒法寶,將它立在與骰盅平齊的位置。
“法相大師,依你看來,它們……兩個有區別嗎?”
“咦,這位施主,你的法寶倒是挺別致,想必就是參照它所煉制吧?”
法相不由對眼前的面具道士刮目相看,雖說修為不高,但還是蠻有趣的。
可惜,此時的杜必書根本沒想著回答問題,腦袋瓜子里嗡嗡作響,神情僵硬(看不到)……呃,雙眼中盡是濃重的不甘。
如此怪異的神態,連神情倨傲的李洵都有了好奇,燕虹更是美目連連眨動。
緩了好一陣,杜必書終于心不在焉地抓起本命法寶,想要塞回懷中。
誰曾想,一個拿捏不穩,黝黑的圓木筒竟掉落到地上。
骨碌碌!
隨著圓木筒的滾動,其表面自動沁出一層若隱若現的黑煙。黑煙并不逸散,被牢牢束縛在了外殼表面。
屋內的空氣驟然化作陰冷,甚至有身在陰窟的錯覺。
剛還在好奇打量的法相三人頓時色變,齊齊從座位上站起,周身法力激蕩欲出。
法相“閣下是魔道妖人?”
李洵“你這寶物哪來的,說!”
燕虹“摘下你的面具!”
三人雖未直接出手攻擊,但已默契移動腳步,時刻準備暴起而動。
瞧見屋內出現了變故,站在一旁的賭坊莊家立刻脖子一縮,跑出了二樓。
到了這時,杜必書哪還顧得上“多愁善感”,也不管地上兀自翻滾的木筒法寶,連忙擺手解釋
“誤會誤會!驅魂天師,我……貧道是驅魂天師!”
生恐對方不相信,杜必書一面做出稍安勿躁的手勢,一面單手緩慢摸出一把黃符展示在前。
“驅魂……就類似趕尸道人,哦,類似佛門的超度?!?
解釋完這些,他還特意停頓片刻,觀察了一圈三人的神情變化,弱弱(冷冷)加上了一個字。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