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便是‘?dāng)z魂盅’!”
杜必書登時哈哈大笑,一臉欣喜地將它納入懷中。
之后,還不忘拱手向燕虹表示感謝。
因為戴著面具的緣故,他的大笑總是給人一種怪異的清冷。法相二人微微失神,隨后也就變得釋然。
……
舞柳山莊內(nèi)。
一行四人稍事休整后,便分頭搜索山莊的里里外外。
吸血鬼姜三兒已經(jīng)逃遁,按理說,山莊內(nèi)不會再有陰毒的布置。只要掃清殘缺的幻陣痕跡,再驅(qū)散某些留存的陰氣,也不會再有邪祟滋生。
在搜尋的過程中,柴房里王狗兒的尸體也被發(fā)現(xiàn),可他的魂魄早已不在。此外,還有一個裝有皇家圣旨的行李包裹扔在了墻角。
結(jié)合著事先得到的消息,大致的事情始末一猜便知。
四人也懶得趕回永泉城為李尚書一族翻案,索性將這些原封不動留下,任由真相被后來者發(fā)掘。
隨后,四人在山莊找了一間還算干凈的房屋休息一晚,于次日清晨飄然下山。
……
永泉城郊外。
一條人煙稀少的官道。
法相四人站在路旁,拱手作別。
“杜冷施主,我們就此別過。”
“好,來日再見。”
兩撥人正要就此分開,燕虹櫻唇一抿,走至杜必書面前。
“杜冷,昨日的相救多謝,這個小玩意就當(dāng)謝禮了。”她將那把曾做過賭注的小木梳遞了過去,“其內(nèi)附烈焰囚牢三道,困敵、阻敵皆可。”
或許是想起昨夜桶內(nèi)的尷尬場面,她的俏臉又是一抹微紅浮現(xiàn)。
梳子?
杜必書的視線不自覺往法相的光頭上飄,神情依舊清冷(有些錯愕)。當(dāng)然這也是一瞬的反應(yīng),他很快伸手接過了饋贈。
一點兒都沒客氣。
眼見對方收起了謝禮,燕虹眸子閃亮,嘴角噙笑般走回了李洵身旁。
對此,法相二人并沒有太多的表示,各自驅(qū)使寶物御空離去。
望著空中的三色流光遠去,杜必書掂了掂小木梳,感慨著走向了西南官道。
如果不是想要再煉制一件法寶,他還真愿意與三人同行。
追著一個會煉制鬼魂幡的姜三兒,一路驅(qū)魔歷練,總好過自己單打獨斗。
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dān)心身份被識破。
至于這小木梳……
當(dāng)作攝魂盅的一層屏障也不錯。
煉制攝魂盅的主材陰魂木,并不以堅硬見長,日后還得再添加些輔材強化。
總體來說,舞柳山莊此行的收獲不錯。
除了修煉速度的提升,攝魂盅也算完成了首次亮相,效果相當(dāng)不錯。
想到開心處,杜必書抖手祭出了攝魂盅,踩踏其上,負手騰空而去。
……
白云之上。
法相三人聯(lián)袂御空。
“燕虹施主,你與杜冷接觸最多,你怎么看?”
“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展露,可能和他所戴的面具有關(guān)。另外,杜冷驅(qū)使寶物的心法……好像是青云門的太極玄清道。”燕虹沉吟片刻,坦言道。
“青云門?”
李洵和法相都是一愣。
兩人趕過去的時候,斗法已接近結(jié)束,又加上時間倉促,還真沒留意到這細節(jié)。
“師妹,那你送他木梳又是為何?搭救的說辭太牽強,以你的實力根本沒有性命之憂。”李洵記起剛才的情形,有些疑惑。
“可他不知道吶。”
燕虹敷衍一句,目光幽幽望向了遠處,不再多發(fā)一言。
李洵一聲嗤笑,倨傲般昂起了頭。
法相倒是在一邊喃喃自語,口中在不停低念著“青云門”三字,神情有些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