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會跟他去黑竹林一同玩耍。
入門已經(jīng)兩年,可他還是不能突破玉清境第一層,雖然大師兄宋大仁和田靈兒一直都在安慰鼓勵,他還是有些氣餒。
好在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五位師兄和師姐田靈兒的寬容和照顧,讓他漸漸淡忘了草廟村慘案的憂傷。
這一年,張小凡已經(jīng)十三歲。
上得山,來到那片黑竹林,張小凡剛要彎腰去砍面前的一根黑竹,忽地眼前一花,一道人影自空中落下。
一襲發(fā)舊的葛布道袍,面容精干,臉上堆著和煦的笑容。
“啊?六師兄!你回來了!”
張小凡登時歡喜呼喊出來,柴刀隨手扔到一邊,上前雙手拉住了杜必書的衣袖。
“當(dāng)然嘍,這不剛剛上山,估摸著你還有功課要做,就繞過來看看。”
杜必書笑呵呵地打量一下師弟,多少有些感慨。
一轉(zhuǎn)眼歷練了一年半,張小凡還是那個鄉(xiāng)村少年,只是臉上少了濃郁的哀傷。
話語剛落,在他身后背負(fù)的小包袱中,好奇地探出了一個黑貓腦袋,怯生生地叫喚了一聲。
“喵嗚!”
這黑貓,正是杜必書豢養(yǎng)的寵物。
或許是出于某種惡趣味,他干脆為它取了一個瑯瑯上口的名字——‘小黑’。
經(jīng)過一年多的靜心照料,小黑已不是當(dāng)年的小奶貓,有了其母的七八分風(fēng)采。辟邪的本領(lǐng)還有待驗證,倒是黏人一等一的厲害。
小孩心性的張小凡,一眼瞥見了黑貓,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它的腦袋,眸子里盡是歡喜。
“啊,六師兄,你還帶回來一只貓。師姐見了一定喜歡,這下咱們大竹峰可要熱鬧了。”
小黑仿佛感受到了威脅,立刻縮回了腦袋,再也不肯鉆出來。
熱鬧……那是肯定的,很快還會有一只猴子。
杜必書的臉上依舊暖笑,心中卻是另一個想法。
“貓都比較怕生,等過一陣就好了。對了,師父師娘都在嗎?”
“在,昨晚吃飯還見過他們哩。”張小凡點點頭。
“那就好,小師弟,陪我走一趟唄。反正天色還早,一會兒我?guī)湍阕龉φn。”
聽到這話,張小凡立刻將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雙手也在連連擺動。
“六師兄,前兩天師父和朝陽峰首座因為一件事爭吵起來,可能還在生悶氣。要不,你自己去吧!”
說完,他立刻后退兩步,抓起柴刀‘專心’砍起了黑竹,甚至還翻出兩個布團(tuán)兒塞進(jìn)了耳朵。
如此的舉止,杜必書不由在心中打了一個突突。
難道回來得不是時候?
連一向尊敬師父的小師弟都這般模樣,恐怕真不好糊弄。
不行,事先準(zhǔn)備了三天的臺詞得改!
有了這個想法,杜必書干脆找了一根橫倒的黑竹坐下,用心琢磨起來。
相比于既定軌跡,他搞出的花樣可不止一套賭具,搞不好真要提前上演小師弟玉清殿的大戲。
咦~~~
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求生的本能讓他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起來。
一直挨到傍晚時分,做完功課的張小凡輕輕推了一下杜必書的肩膀,將他從‘第八套預(yù)案’的構(gòu)思中喚醒。
“六師兄,咱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