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杜必書還旁若無人般將手臂一搭,與張小凡勾肩搭背。
如此的‘不成體統’,心情復雜的田不易登時嗆出一聲冷哼“嗯哼,吃飯!”
頓時,膳廳內恢復了平日的安靜有序。
……
飯后,田不易和蘇茹走回了守靜堂。
各自斟了一杯溫水,對坐而飲。
沉默持續了片刻,田不易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上,往蘇茹面前一推。
“一會兒給老七送去,省得他明日裝死,誤了大家的晚飯。”
蘇茹立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知道心疼,還下那么重的手。以后脾氣收斂點……”
話至一半,守靜堂門外傳來一聲稟告。
“稟告師父,必書有事求見。”
田不易兩人都是一愣,可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招呼杜必書進來。
也怪不得他們如此反應,自打開始收徒至今,除非是他們主動召喚,這幾個徒弟很少主動上門。
尤其,還是在天色已晚的情況下。
“師父,我在操縱神木骰的時候,總是與《雷厲九天》顯得格格不入。所以……想來求取《三才劍陣》參詳一二。”
神木骰?
田不易很快反應過來,臉上剛浮現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中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實在是神木骰的造型太過奇葩,一旦在人前施展,肯定會有損自己的顏面。
若是可以選擇,他寧愿六徒弟使用那黑煙滾滾的攝魂盅。
“你不是有赤炎劍么?就連攝魂盅,都強過那三顆骰子。”
“師父有所不知,七脈會武即將開始,赤炎劍品階低了一些,靠著它想要取得好名次,總是欠了一些火候。”
杜必書侃侃而談,絲毫沒有怯場。
“攝魂盅,徒兒想將它當做底牌。再者使出來,總會給您惹來一些麻煩。神木骰雖然造型夸張了一些,但用過一兩次之后,大家也就習以為常。”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我想在會武之后繼續下山游歷,多一樣手段傍身總是保險一些。”
“下山游歷?”田不易眉頭一擰。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發現自己修煉時的感悟,在頻頻斗法的過程中提升最為明顯。
而且,我的性子師父師娘也了解,根本坐不住。
跟隨師父修道三十余載,才勉強達到玉清境四層的地步,反倒是出外游歷的一年時光……”
剩下的話不用多講,田不易和蘇茹都也明白。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交換過一個眼神,瞬即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好,若你能在七脈會武上證明自己的實力,為師不攔著你。至于你剛才所說的劍術神通,過幾日再交予你。”
有那么一瞬間,田不易仿佛在杜必書的身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都是那般的‘好戰’,都是那般‘愿意四處冒險’。
唯獨兩人的性格迥異!
“多謝師父師娘成全!”杜必書幾乎一揖到地。
這一作揖,完全發自內心。
有渡靈人的這一層身份在,在青云山枯坐修煉顯然不是正途。要想一直保持超人一等的修煉速度,就必須不斷在險山惡水間奔波。
也只有在那里,才會有邪祟惡靈存在。
“好啦,要是沒有其他事,就幫師娘送一粒丹藥給小凡。”蘇茹笑吟吟將手中的瓷瓶拋了過去,眼眸中多了一點欣賞。
“好嘞,大黃丹是吧?師娘,等我下山,您和師父也會送幾粒吧?”
杜必書立刻變得嬉皮笑臉,方才侃侃而談的正色杳然無蹤。
“吆~~~挺有見識么。想要,就看你在比武臺上的表現。”蘇茹一面說笑,一面以手肘撞了撞田不易。
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