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了血盆大口,兩根長長的獠牙鋒芒畢露,一對銅鈴怒目透著無盡的兇光,死死盯著還在虹橋臺階的青云門會武弟子。
天地齊暗,風云翻涌。
青云門一眾弟子眼見靈尊突發雷霆之怒,全都呆立在原地,根本不知還有閃躲二字。
“靈尊息怒!”
一道墨綠身影憑空出現,攔在了水麒麟的正前方,口中更是在大聲疾呼。
來人正是青云門掌門道玄真人。
此刻,面對暴怒的鎮山靈獸水麒麟,他亦是大惑不解,可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思索。
水麒麟根本沒有就此罷手的動作,反而催動巨大的水柱撞向了前方,仿佛要將虹橋上的一眾弟子趕盡殺絕。
道玄真人當即在空中虛畫一個太極圖,身上的墨綠道袍亦自動離開他的身軀。成型的太極圖旋即烙印在鼓脹的道袍上,之后迎風而長,化作一面墨墻攔在疾沖水柱的前方。
轟!
水柱和墨綠道袍重重撞在一處,又呈相反方向各退了數丈。
相撞的沖擊波立刻向四周翻涌,虹橋上的一眾青云弟子盡皆站立不穩,除了極少還能停住身軀的高手外,余者都向后仰倒。
早已走下虹橋的曾書書、杜必書等人亦不能幸免,身軀搖曳欲倒。
咻!
咻咻!
隨著一陣衣衫掠空的聲響,在水麒麟的正前方又多了十數條人影,齊齊停在了道玄真人的身后。
趕來的,自然是七脈的首座和長老,個個面色嚴肅。
田不易夫婦亦在其中,兩人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心有靈犀般互視一眼,各自選了一邊在人群中搜尋起來。
僅是一會兒,兩人的搜尋目光聚焦在虹橋下的某處。
所謂的‘某處’,正是杜必書和曾書書停留的位置。
感受到師父師娘目光中的詢問之意,杜必書很無辜地聳了聳肩膀,雙手呈攤開狀。
真是天大的冤枉!
剛才,他確實有過試驗攝魂盅的想法,可終究沒有去做。沒想到,還是替小師弟背了一次黑鍋。
待在一旁的曾書書也有所察覺,古怪地看了杜必書一眼,眼神閃爍。
還好——
就在水麒麟想要再度出擊時,它憤怒的神情驟然消失,轉化為深深的疑惑,同時翕張鼻孔在場中連續嗅聞,仿佛是在尋找那股令它憤怒的氣息。
終于,數度搜尋無果,水麒麟頗為郁悶地打了一個響鼻,一步三搖地走回至此前睡覺的位置。
俯身,瞇眼。
沒過多久,那如雷般的鼾聲響起,仿佛剛才只是一場小打小鬧的夢游。
如此鬧劇的一幕,在場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
一時間,寂靜無聲!
過了一陣兒,蒼松道人在與道玄真人低語幾句后,朗聲向著下方的青云弟子說道
“剛才是靈尊向大家開了一個玩笑,大家不必緊張。現在大家依次前往玉清殿,掌門正好宣讀七脈會武的有關事宜。”
說罷,蒼松道人向身旁道玄等人打了一個手勢,徑直掠空離去。
望著門中諸位長輩離去的背影,一眾弟子很快恢復了此前的秩序,默然前行。
……
“杜師兄,剛才田師叔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曾書書不再糾結先前的問題,哥兒倆好般搭住了某人的肩膀。
“剛才靈尊的發怒不會和你有關吧?”
“還有,我藏著孤本的事到底是誰透露給你的?不是開玩笑,很認真的一個問題。”
“對啦,你的獸寵好像是辟邪玄貓吶,從哪兒搞到的?是公是母?”
“……”
聽著耳邊低低的碎碎念,杜必書有一種快穿《大話西游》的錯覺,額頭上的青筋一頓亂竄。
不能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