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他身上的肥肉。
平多多愣怔了瞬間,抬眼瞟了瞟高臺另一邊的杜必書,亦是自嘲般大笑起來。
可見,他們平時的關系相當不錯。
事實證明,笑聲是真會傳染的。
既然龍首峰自己人都笑了,大家也別干杵不動,至少要配合一下唄。
“哈哈哈哈!”
“嘻嘻嘻!”
“嘎嘎嘎!”
“……”
剛才還在努力憋笑的眾人,登時變得前仰后合,連其中的兩名女弟子也不再顧忌平素的仙子形象,相擁著暢快嬌笑。
一些從其它高臺趕過來的青云弟子,勉強打聽清楚眾人發笑的緣由后,不禁莞爾,目露崇拜地望向高臺上的始作俑者。
人才!
絕壁的曠世奇才!
瞧著場中近乎失控的一幕,杜必書哪還敢在這里繼續待下去,將攝魂盅和神木骰快速藏入袍袖中,之后尬笑數聲,匆匆躍下高臺離去。
正午時分。
大竹峰一眾弟子下榻的屋舍內。
田不易鐵青著一張臉坐在木椅上,神情羞惱得緊。在他的身畔,蘇茹正在柔聲安慰,還不時望向門口的位置。
一眾弟子,除了杜必書以外,都侍立在屋內,大氣都不敢出。
上午大竹峰有四場比試,除了何大智技差一籌被淘汰外,其余三場都取得了勝利,就連第一輪輪空的張小凡也“幸運”戰勝了對手楚譽宏。
下午還有宋大仁的一場比試,想來問題也不大。
可就是這樣驕人的戰績,田不易仍然高興不起來。
“不易,再怎么說,老六必書也是贏了比試,小凡也運氣爆棚,今年咱們大竹峰肯定大出風頭。”蘇茹再次勸道。
“哼,肯定大出風頭!以后商正梁他們幾個還不得當著我的面嘲笑于我?沒想到大竹峰出了一個賭棍!
不,是一個超級大賭棍!”
“噗嗤!”
一旁的田靈兒再也忍不住,漲紅了臉偷笑出聲,可她也覺得不合時宜,趕忙以手捂緊了嘴巴。
其他六師兄弟何嘗不是如此,只是竭盡全力控制不笑出聲。
蘇茹瞪了女兒一眼,柔荑輕輕搭在田不易的手掌,繼續開導“我倒覺得沒什么,再說,必書回山的時候不都展示過他的法寶么?不都和現在一樣……”
“哪一樣!我算看出來了,難怪當時要分批取出,原來是在暗渡陳倉、憑空捏造。”田不易氣憤難平,斜眼一掃其他弟子,“難道你們一個都沒看出,那攝魂盅和神木骰是一套的賭具?”
一眾師兄弟包括田靈兒,整齊劃一地搖搖頭,每個人的表情是真的無辜。
田靈兒自小在大竹峰長大不提。
其他六人雖然都是由世俗拜入道門,可市井的賭坊還真沒有去過,街頭耍骰子的零星見過,但是根本沒有骰盅一說。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老六太賊!明明是一套東西,干嘛分批次拿出來,而且還瞞了他們這么久!
瞧到眾人否認,田不易更惱,豁然扭頭看向了蘇茹。
“咋地,是不是要說我?”
嬌聲入耳,田不易立刻別過頭,嘴里開始在默默嘟囔,也聽不清在說什么。
“好啦,大家散了吧!大仁,下午好好比試,莫要再讓你師父失望。”
蘇茹柔和揮手屏退了眾人,最后一句話似乎另有所指。
一眾師兄弟如蒙大赦,趕忙跑了出去,遠遠向著廣場方向趕去。
走了老遠,他們還能聽到身后屋舍內的對話。
“不易,小凡剛才不說給咱們一個驚喜么,想來就是他煉至了驅物境界,這里面肯定有必書的功勞。”
“別提他,氣煞我也!”
“那明天的第三輪讓他棄權,省得給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