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的血跡,還未干透。剛剛確認過,他們逃去了南邊。”
“哦?燕虹施主的‘焚血尋蹤‘’確實厲害,要是早兩年煉成,咱們也不必這般辛苦。”法相合十宣了一聲佛號。
“南方是萬蝠古窟,他們應(yīng)該逃到了那里!”燕虹微微一笑,手指遠處高大的空桑山。
“那咱們就去看看吧,正好咱們兩家都收到了宗門的傳令,萬蝠古窟正好探上一探!”李洵傲然長笑,一副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對此,法相和燕虹都不反對。
三道流光迅速從荒廢道觀院中飛出,轉(zhuǎn)眼即逝。
空桑山一處山洞洞口。
煉血堂當今的堂主年老大負手站立,眼前的一輪紅日正沖上三竿。其身后,另有一人肅立,態(tài)度恭敬。
一個煉血堂弟子快步走出洞口,向著年老大抱拳,恭聲稟告。
“稟告堂主,在死靈淵外緣,我們發(fā)現(xiàn)了密地的痕跡線索。”
“什么!太好了,領(lǐng)我看看。”
年老大興沖沖鉆進了山洞,根本沒有在意同在洞外站立的另一人。
待到洞外平臺空無一人,這個肅然站立的年輕弟子忽地一動,靈活的雙眸向四周一掃,翻手摸出一件小小的貝殼法寶,向內(nèi)打出一道法訣。
“師父,古窟密地現(xiàn)已有了線索,速求人手介入。”
青云山,通天峰。
云海廣場。
七脈會武仍舊如火如荼。
‘乾’字高臺。
兩道靚影在臺上輾轉(zhuǎn)騰躍,斗了個旗鼓相當。霞光萬丈的琥珀朱綾,綻放藍芒的天琊神劍,將整個高臺映照得恍如人間仙境一般。
臺下,掌聲如雷涌動,一眾青云弟子都在為比試的兩人癡迷不已。
大竹峰田靈兒對陣小竹峰陸雪琪。
兩人俱是青云門年輕一代的翹楚人物,又有傾世容顏,自然成為今日八場比試的亮點。觀戰(zhàn)的數(shù)百青云弟子十有七八聚集于此,讓其它七座高臺顯得分外冷清。
比試進行了一個時辰,雙方還是未分勝負。
法寶在空中飛來飛去,剛?cè)嵯酀蓺饬枞弧?
田靈兒的修為弱于陸雪琪,可在對方天琊神劍的頻頻進攻下,還能操縱琥珀朱綾做到有攻有守,一時未現(xiàn)敗象。
其它高臺陸續(xù)有比試結(jié)束,一撥又一撥青云弟子涌向了這邊,爭相目睹這難得一見的場面。
在大部分觀戰(zhàn)者的眼中,比賽的結(jié)果已不重要。難得的是,得遇如此的賞心悅目。
田不易、水月大師等兩脈首座亦在臺下觀戰(zhàn),甚至掌門道玄真人都面南落座,饒有興趣地觀看著臺上的比試。
突然,場下圍觀的人群一陣騷動。
在田不易身后,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供人通行的窄道。張小凡踉踉蹌蹌走了過來,渾身的衣衫燒焦,袒露的手腳和面部烏黑,甚至還發(fā)出難聞的焦糊惡臭。
腳步看似踉蹌,但也堅定無比,徑直來到田不易的身側(cè)站定。
“師父、師娘,我……勝了!”
說罷,張小凡抬頭望向高臺上,目中異彩連連,只是烏黑的面部不時抽搐數(shù)下,強忍著疼痛。
“老七,誰干的!勝便勝了,還要將你打成這般模樣?”田不易眉頭一皺,言語中有了惱怒。
一面憤怒站起,一面倒出一粒大黃丹遞了過去。剛遞丹到一半,他的右手驀地一頓。
“你是說……誰勝了?”
“啊?老七你說,你勝了?”一旁的蘇茹也是錯愕開口。
以田不易和蘇茹的眼力自然能瞧出,小徒弟乍看著凄慘,其實都是皮外傷,再者就是用力過度。
“嗯!”
張小凡重重點頭,目光還是停留在高臺之上,仿佛在他眼中,唯有朱綾環(huán)繞中的那道倩影。
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