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翻手摸出一物放置在敞開的包袱內,不拖泥帶水。
“好,這千年金剛木你一并帶上,去吧!”
說過之后,道玄真人袍袖一甩,自顧自從木椅站起,負手轉身走向殿后。
很快,玉清殿中就剩下了田不易師徒倆,大眼瞪小眼,一臉的無語。
咋不按套路出牌呢,好多說辭還沒用上哩。
……
入夜,一更天。
大竹峰一行人暫居的屋舍外。
背著一個包袱的杜必書,向黑暗的遠處吹了一聲口哨,在那個方向,隱隱有三獸追逐打鬧的吠叫。
“律律律~~~”
口哨剛歇,一道黑影瞬息躥出,跑到他的腳邊。
小腦袋輕輕磨蹭,似在討好自己的主人。
“老六,你真的不打算同大家道別?”
“弟子又不是不回來,就不吵醒大家了。師父,師娘那里就由您帶個話吧。”杜必書無所謂般一聳肩,又后退一步站定,恭恭敬敬向田不易施了一禮。
以前,也知道這位師父的面冷心熱,別看平時總是臭著一張臉,一伙師兄弟沒少惹他生氣,可到了關鍵時刻,能夠站出來維護他們的也只有這位。
方才玉清殿發生的一幕,還記憶猶新。
再往前推,他只是提過一次符箓相關的事,田不易就三番四次詢問于掌門道玄,足見其真性情。
如此恩惠,值得他誠心一拜!
望著眼前這個曾經頑劣、現在開竅的六徒,田不易眼皮微跳,抬手隔空虛扶一下“那好,早去早回。事有不對,一定以自己性命為重,僅是調查魔道的陰謀,還不值得舍身取義。”
話語雖低沉,卻透著關心和叮囑。
“放心啦,弟子又不蠢。”
杜必書輕聲一笑,岔開這個離別傷感的話題,轉身祭出了背后的赤炎劍,縱躍其上。
蹲坐地上的小黑亦是一躍,靈活落于劍柄,之后三竄兩跳鉆進了斜背的包袱,一顆萌萌的貓腦殼留在了外面。
他剛要催動仙劍離開,腦海中恍然閃過了一事。
“師父,明日弟子和曾書書的比試,您替我在臺上回一句,就說——杜必書猜拳認輸,等回來補上。”
田不易“嗯?”
“咱也不能白棄權,至少在面子上贏他們一場!”
杜必書暢快大笑一聲,腳下的赤炎劍驟然生出耀眼的赤芒,化作一線流光奔南而去。
眺望即將消失的赤色流光,田不易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面子……認輸……贏他們一場……”
很快,一抹得意的笑意浮上了圓臉,郁結在心中的少許怨氣一掃而光。
……
深夜。
風回峰所在的一間屋舍中。
曾書書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作為曾首座的獨子,或多或少還是有點特權——這間屋內住了六人,土炕上睡著三人,稍微寬敞一些。
又過了一刻鐘,還是無法入睡。
終于,曾書書一咬牙從床上坐起,四下打量一圈兒,見其他師兄弟仍在睡熟,才小心翼翼摸出了一張黃符紙。
對折兩次的黃符紙四四方方,邊角還用熟米粒象征性粘了兩處。
“杜師兄,反正你也說過我能看……就看一眼!”
說話聲音極輕,似乎是在勸解自己。
深深呼出一口氣,曾書書挪到窗臺一側,借著銀月的光輝,小心翼翼揭開了一顆米粒的粘附。
會是什么呢?
情書?
曾書書滿懷期待地湊近黃符紙,順著那打開的縫隙拆開了第一層。
其上,三個字加紅加粗。
“不要臉!”
緊接著,轟的一聲輕響,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焰噴了出來,瞬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