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攝魂盅,一定要你好看!”
“不,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順便將本公子失去的東西搶回來!臭爬蟲,叔父送的‘邪血玉’威力無雙,豈是你能消受的!”
“嘎嘎,焚香谷的臭娘們給臉不要臉,等本公子傷好了,非得找機會炮制她一番!”
“……”
在照明白玉的朦朧光線下,林鋒桀桀怪笑、喋喋不休,咒罵或述說著各種遭遇,話語陰狠,宛若邪魔臨世。
不,瞧他的模樣,分明就是邪魔!
角落暗處,杜必書望著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實在無法將它和林鋒的樣貌聯系在一起。若是膽子再小一些,說不定就會掉頭逃走。
以前只是看著邪性,至少還有點兒人模狗樣。
可現在——
上半身的白袍破破爛爛,沾滿了泥沙和污血;凌亂的頭發下,是一張血肉外翻的面孔,一只眼球脫出了眼眶,如蕩秋千一般左右擺動,余下的一只眼睛赤紅如血。
下半身干脆消失不見,仿佛被人生生砍斷了腰身,白袍也在此處稀碎。
唔?
林鋒還有下半身,只不過是特別黯淡的白影,在朦朧光線下瞧得并不真切。
那是一條……蛇尾!
沒錯!
就是蛇尾!
這是怎么回事!
仿佛知曉了杜必書的疑問,林鋒狠狠瞅了一遍自己的身軀,繼續咬牙切齒般咒罵。
“臭長蟲,你是螣蛇陰靈又怎樣!竟敢趁本公子重傷昏迷,吞噬本公子的肉身和靈魂,邪血玉的‘融靈’滋味怎么樣?要不是本公子當時失去了意識,你也只能淪為養分!”
咒罵的同時,林鋒又朝身前的攝魂盅打入一道法訣,阻止它的頻頻震顫。
“怎么回事,它怎么越來越躁動?”
光線籠罩范圍之外。
杜必書不屑地一撇嘴,眼中莫名有了同情的色彩。
攝魂盅的躁動,是因為感受到主人就在身邊,自然竭力反抗外力的鎮壓。
同情,自然是因為林鋒的鬼樣子。
看來,這個家伙的運氣并不好,正好犯在了螣蛇陰靈手里,差點將性命丟了。
或許,‘螣蛇’的口吐人言也和邪血玉有關。
那,到底是一件什么寶貝!
有疑惑,當然要解惑。
杜必書揚手祭出了兩粒神木骰,令其收斂光芒,停在林鋒的頭頂上空,剩下的一粒則被催生出耀眼的光亮、托在掌心。
淡然走出,話語如春風。
“林鋒公子,是你嗎?還好你沒事……”杜必書拍拍胸脯,一臉慶幸的神色,“呀,這不是我的法寶么,是你撿到了啊,能否還我?”
如此的一幕,林鋒根本始料未及。
只見他渾身一個激靈,單手撐地轉過了身軀,下意識抓起攝魂盅藏在自己的身后。
“誰!你!”
因為轉身的幅度有些大,林鋒外露的眼珠一陣亂顫。
“對啊,剛才我好像聽見什么邪血玉,能不能讓我長長見識?”
“杜,杜丁,你還活著?”林鋒心虛地掖了掖領口,不答反問道。
的確是心虛,林鋒還悄悄將自己的蛇尾一抽,徹底縮回了破碎的白袍內。
神情異常警惕,似在防范對方。
這一切,杜必書恍若未覺,左手在懷中一陣摸索,取出了一面破爛的鬼魂幡。
“對了,你剛才說的螣蛇……是這個嗎?”
說罷,破幡忽地一抖。
一道白光,在兩人的中間出現。
正是自愿認主的螣蛇陰靈!
此刻,身軀小小的它,正蜷縮成一盤,嘴角還咬著一團不停扭動的墨絲。
“長蟲,是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