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土雞瓦狗’的貶低言語,當即驕橫冷笑“我們既然敢來這里,難不成還會懼怕。今日就讓你們看看,到底是我們伏誅,還是你們受死!”
這話說得猖狂無比,尤其最后一個‘死’字,特意加重了語氣,語含譏諷。
玉陽子一揮手,所有魔教高手盡皆祭出了法寶,作勢欲動。
青云門一邊,登時全神戒備。
就在這時,剛剛還誓言斬妖除魔的焚香谷眾人一齊發難,法寶光輝大盛,擊向天音寺一行人。
“小心!”
杜必書一聲疾呼。
按理說,他已將這個消息稟告了道玄掌門,算是盡到了本分,可危險臨近的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
他也知道,一旦這么干,一定會引起魔教一伙人的注意和針對。
可,還是做了!
而且,不僅僅是提醒。
杜必書揮手祭出了三粒神木骰,迅疾砸向最近的三人,攔住了他們的偷襲舉動。
正道一伙人頓時亂做一團,怒吼和撞擊聲響成一片。
砰砰砰……
隨著四五聲悶響,數人同時飛了出去,跌倒在主殿的四周,呻吟不止。
魔教諸人登時面泛喜色,剛要彈冠相慶,卻發現了一樁怪事。
飛出去的數人,所穿的根本不是月白僧袍,而是焚香谷的青袍。
怎么回事!
望向場中,只見道玄真人早已不在原位,雙臂展開如翼,墨綠道袍鼓脹成一面墻,攔在了焚香谷和天音寺兩撥人的中間。
面容冷峻,嘴角噙著冷笑。
“毒神,蒼松,你們好膽魄,讓人冒充焚香谷同道,打算瞞天過海,還真不把青云門放在眼里!”
口中雖是這般說,道玄真人還是在心中連呼僥幸——還好,多留了個心眼兒,沒將杜必書稟告的話全當做戲言。
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墨綠道袍落回身軀,又以眼角余光掃過了正召回法寶的杜必書,目露一絲贊許。
即便道玄真人出手及時,天音寺一方還是有一人受了重傷。
“道玄師兄,這是怎么回事?”普泓長眉一抖,驚魂未定道。
剛才的偷襲,他完全沒有防備。
“普泓師兄,這一伙人是假的,根本不是焚香谷的人。”
假的?
天音寺眾人一驚,立刻看向倒地或被擊退的‘焚香谷’高手,掌中的法寶閃爍。
魔教一邊。
目睹此景,毒神、鬼王等人難以置信地收斂了笑意。本來萬無一失的偷襲,竟然被識破,全然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道玄老賊,你是怎么識破的?”玉陽子不甘問道。
“咦,不對!你沒有中毒!可我明明……”
蒼松道人終于發現了異樣,手指道玄真人,驚疑質問。
質問的話剛說半截,他隨即意識到什么,偏頭瞪向剛才出手的杜必書。
“是你剛才通風報信?這段時間,你去了哪里?”
此語一出,正魔雙方的注意力都轉向了那邊,驚詫地望著一襲臃腫法袍的杜必書。
“……”
杜必書不由脖子一縮,忙不迭低下頭,心中暗自懊悔剛才的出手。除了道玄真人,正道一方都沒有防備的心思,唯獨自己跳出來,不被懷疑才怪。
渾身涼颼颼的,如芒在背。
緩了數息,感覺大家的目光仍不放過自己,杜必書眼珠一轉,面容一肅,傲然抬頭面向了蒼松道人。
恭敬抱拳施禮,朗聲回應。
“弟子在魔教臥底數月,終于完成任務歸山,多謝蒼松師叔教誨!現在妖人首腦盡皆入局,還請師叔反戈一擊!”
言外之意,我攤牌了,你也別裝了!
蒼松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