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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是惱羞成怒么!
杜必書大驚失色,忙不迭要去攔阻他。
擠兌歸擠兌,但不能眼睜睜看著曾書書“自殘”,中毒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哪知,曾書書并未直接抓起信箋,而是在掌心閃出一團火焰。
火焰熊熊,即時將翹起的紙角點燃。
僅是瞬息間,信箋化為灰燼。
“杜師兄,剛才你什么都沒看見,對吧?”
“……”
這算是毀滅證據么?
杜必書微感錯愕,隨即一聲‘冷笑’,就要拆穿某人的丑惡嘴臉。
“杜師兄,對于這等污蔑,師弟我深感憤慨,決定去那逍遙澗與她當面對質。
至于那封信……你,肯定不會說給我爹吧!”
前一句義正辭嚴,后一句莫名心虛。
或者說,犯慫。
至少,有曾書書的抱拳討饒為證。
好在,杜必書自認是一個大度的人。
萬一以后有了類似的遭遇,還得指望對方幫自己一把……
“曾師弟哪里話,師兄我是那樣的人么!咱們事不宜遲,趕緊啟程東行,去追金釵兒這個妖女!”
杜必書正色道。
曾書書等的,就是這句話!
這里,他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屋內彌散的胭脂香氣,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昨夜發生的一幕。雖然還達不到剛才所污蔑內容的程度,可也相去不遠。
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差一點兒就做了。
撤去一半酒菜的八仙桌、靠墻的一張軟榻、掛著披肩的衣架……處處都有纏綿的痕跡。
想到這些,曾書書不由面紅耳赤,心臟劇烈跳個不停。
“杜師兄,我在外邊等你!”
匆匆撂下一句,他疾步沖出了‘釵風閣’,恍若一個橫沖直撞的莽漢。
釵鳳閣,正是這間大屋的名字,他記憶猶新。
在青樓界,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
只要是有些身價的姑娘,她們的屋舍都會起一個瑯瑯上口的名號,或用來標新立異,或讓自己有個家的念想。
只是這個名字,曾書書再也不想看見。
屋外,哐哐當當一陣亂響,似乎撞倒了某件東西,還有一個嗲嗲的女子叫喊。
“哎呦,曾哥,您這是去哪兒?釵兒起了么?”
“王媽媽,回見嘞!”這個聲音,分明就是曾書書。
“呃,曾哥您慢走,今兒晚上還來啊!”
之后,又是移動和翻撿東西的細微動靜。
屋內,杜必書不禁扶額無語。
不用問,昨晚一定發生了什么。要不然,以曾書書葷淡不忌的個性,肯定不會這般不顧及形象。
杜必書快速掃視,一些日常用品都不曾落下,包括那些不起眼的擺飾和掛件。
又走到床榻前,掀開蠶絲錦被,如曾書書那般摸了摸被褥,捻了捻手指,放在小灰的鼻下。
小灰嫌棄地偏轉腦袋,一雙猴眼瞄向了角落。
隨即齜牙咧嘴,發出吱吱的叫聲。
在那里,有一只虎皮鸚鵡。
“一只鸚鵡?”
杜必書雙目一凝,面露思索之色。
剛才,他和曾書書在房間里動靜不小,這只鸚鵡竟然不發一聲,簡直有悖常理。
房間內的其他物品,能查到線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個藏在暗處的合歡派弟子,敢留在青云門的眼皮底下,還是在正魔大戰后的敏感時期,不至于這般思慮不周全。在撤走時,她肯定抹掉了絕大部分的痕跡。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