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封堵氣海諸穴,行走沒有問題,但沒辦法御空飛行。”
此前,他一直不想使用這招,還是擔心后面有追兵尾隨。沒有了護身的修為在,與初生的羊羔無異。
杜曾二人目光一凝,不由對眼前的壯漢心生敬佩。
封堵氣海,可不是暫時失去修為那么簡單,日后還有不小的反噬。
受到反噬,也就沒有余力抗衡迷毒。
簡直是在破釜沉舟!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當即一左一右攙扶著石頭,沿著前方的山坳前行。
速度比先前快了不少。
路途之中,石頭簡略講述了他們的遭遇,以及鹿鼎島陣法的大致情形。
“……”
“你是說,合歡派的五名女弟子,將你們引來這里,其中還有一個小姑娘?”
“對,我們原本都在流波山。夔牛被鬼王宗抓走后,大部分正魔修煉者急匆匆離開了這里,我和師父晚走了一日,誰知在途中遇上了天音寺的那個和尚。
據他所講,他打算去逍遙澗逛一遭,少不得誅殺魔教妖人。師父一時意動,也就拉著我一道跟了過去。”
言及此處,石頭面露懊悔的神色。
合歡派在夔牛事件中沒有現過身,也讓師徒倆有了輕視之心,全然忘記了八百年前金鈴夫人叱咤正魔兩道的手段。
輕視魔教的合歡派,又輕視一個七八歲的女孩,直到他們被引入了陣法之中。
悔之晚矣。
如今之計,也只能指望別人。
走出半個時辰,一行三人終于止步,趴伏在一個倒扣大碗虛影的遠處。
虛影透明如薄膜,吹彈可破。
透過虛影,還能瞧清,一片長勢茂盛的靈藥田。
田間,種植著數十種色澤鮮艷的靈藥,粗粗一望,有一種古怪的死靜。
沒有蜂飛蝶舞,亦沒有蟲蟻攀爬。
杜必書二人出身頂級宗門,平日對靈藥的辯識有所涉獵,也識得其中的大部分。
靈藥田里,種植的竟然是劇毒之物。
美人藤、赤蛇果、斷腸草、腐心葉……
每一種毒草毒花拿出來,都能見血封喉,連高階修煉者都畏之如虎。
若以此煉制出毒丹,威力更勝一籌。
兩人有了一種錯覺,仿佛來到的這座海島不是合歡派,而是擅長用毒得萬毒門。
藥田居中的位置,佇立著一間專供看藥的簡易茅廬。茅廬前,還有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盤膝而坐,呈閉眼修煉狀。
老者瘦小干枯,正是石頭的師尊,金剛門門主大力尊者。
少年有些男生女相,眉若柳葉,嘴角上揚,一串殷紅念珠在指尖緩緩撥動。
二人神態悠然,哪有被陣法禁錮的凄慘模樣。
雖心有疑惑,但杜必書沒去追問,而是盯著盤坐的俊俏和尚,心中驚詫萬分。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