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小師弟!”
蹲在肩膀的小灰,登時抓耳撓腮,大點其頭,極為歡喜。
說到這里,曾書書的面色一黯“你說張師弟為啥選擇叛出宗門?當初只要好好求一求掌門,再加上我們一起作保……”
言語中,頗有惋惜。
杜必書還能說什么,只能惆悵嘆息一聲。
之后,兩人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悶頭趕路。
又趕了半日的路程。
夜幕降臨,倦鳥歸巢。
甚至,漸暗的天空中,開始飄落絲絲細雨。在臨海的山林,夜雨再尋常不過。
兩人行至一座山崗的半山腰。在高處,有一間破敗的山神廟若隱若現(xiàn),山道雜草叢生,可謂人跡罕至。
今夜,就在這里歇息!
山神廟的廟門只剩下半扇,屋頂?shù)故峭旰脽o缺,可在筒瓦的縫隙里,長滿了枯黃的蒿草。
還未走進山神廟,就看見廟門透出的篝火火光,顯然,已有人在此‘借宿’。
杜必書兩人也不在意,繼續(xù)向前。
方圓數(shù)十里不見山村集鎮(zhèn),山神廟又是荒郊野嶺唯一的遮風避雨處,樵夫獵戶或行商在這里避雨不足為奇。
跨過門檻,山神廟的情形一覽無遺。
山神的泥胎像歪倒在一邊,抓握拐杖的右手斷做兩截。本應含笑的眉眼,被戳出了兩個黑窟窿,分外增添了三分詭異。
而且,泥胎像歪倒的痕跡很新,就像剛剛被人推倒一般。
見此,杜必書和曾書書不由心中一凜,心中提防起來。
破舊廟宇之中,松木供桌已被拆得七零八落,堆放在一處。
其旁,一堆篝火燃燒漸旺。
篝火上,架起一個不大的銅鼎,鼎內有一半褐色濃湯,濃郁的肉香不時飄散出來。
在四周,又圍坐了四個江湖豪客打扮的中年漢子,小聲在那里說笑。
瞧到又有人走進山神廟,四人僅以眼角余光掃了一眼,便繼續(xù)小聲交談。
除了他們,還有兩人蜷縮在山神廟的角落,以干草做被,似已睡熟過去。
杜必書二人也不多事,走到廟中另一個無人的角落,簡單清掃了地面灰塵。
盤膝坐下,閉目養(yǎng)神。
篝火旁。
“老三,你聽說了沒有,合歡派那伙俏娘們被人端了老窩。嘖嘖,真是可惜!”
“是夠可惜的,那些女弟子個個細皮嫩肉,就這么被雷符門他們宰了。早知道,咱們也趕過去湊湊熱鬧。”
“湊什么熱鬧?小心把命搭進去!那勞什子的青云雙書可不是好惹的,最喜歡辣手誅魔,手段殘忍得緊!”
“老四,你那消息都過時了!聽說南方的焚香谷也出了狀況,一個叫什么‘燕虹’的焚香谷弟子,將附近的三家中型宗門跑了個遍。”
“是哩,我好像也聽說了,據(jù)說是在求援……”
“……”
四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可這根本瞞不過杜必書二人,或許是不屑于隱瞞。
因為,他們也是修煉者。
尋常的凡夫俗子,哪會知曉‘合歡派’、‘焚香谷’的話題,最多講些鳳毛麟角的神仙傳聞。
聽著這四人的交談,杜必書二人最初還覺得暗爽,畢竟是有人夸獎自己。
直到,他們聽見了焚香谷的消息。
剛還想著去一趟焚香谷,眼前就有了那里的消息,想不關注都難。
燕虹求援?
家大業(yè)大的焚香谷,何曾淪落到向外人求援的地步?
魔教從不曾主動招惹過焚香谷,最多就是冒名了一次上官策,所以,即便真有危機,也不會是來自魔教勢力。
難道是南疆的異族入侵?
極有可能!
杜必書抬眸望了一眼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