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胎像被毀!
供桌被劈成柴火!
焚香的香爐充當湯鍋!
杜必書對山神并無虔誠的敬仰,可進入這破敗的山神廟,他絕不會這般做法。
可不信,但敬而遠之。
這‘許州四豹’直接做出了三樁不敬之事,足見在他們的心中,沒有任何神袛的念頭。
若僅是這般,姑且還算作一種膽大妄為。
但是,這四個家伙竟砍下了無辜路人的小腿,而且以神明的香爐烹制,可見他們毫無悲憫之心,甚至是兇殘成性。
今日尚且這般,也不知以前有多少無辜人喪命在他們手下。
原本,杜必書還想慎重起見,探一探對方的底細,免得碰上了硬茬兒。但聽到四人恬不知恥的話語,就再也忍耐不住。
一道銀色流光,自身后躥出,徑直劃向面前中年漢子的脖頸。
迅若閃電!
與此同時,杜必書一拍手臂的紋身,將螣蛇陰靈也召喚出來。
白影如練!
曾書書見到他突然出手,也即時祭出了軒轅仙劍,急襲離得最近的另一豪客。
紫芒奪目!
銀光、白影、紫芒,分別攻向一個目標,如同早有演練一般。
“嗤!”
銀光割喉,帶出一蓬細細的血絲。
“啊!”
螣蛇白影一口咬住了目標的脖頸,將對方的喉管生生咬斷。
“噗!”
紫芒貫穿入心,把目標豪客生生釘在了地上。
電光石火一般,轉瞬間,四去其三。
過程如此的順利,杜必書二人登時有些錯愕,連唯一幸存的豪客也呆滯在地。
山神廟內,反而出現了短暫的沉寂。
隨著三具尸體的倒地,重新為沉寂的環境注入了生氣。
“曾師弟,有沒有搞錯?還是說咱倆修為又突飛猛進了?”杜必書疑惑提著逆鱗劍,輕輕一揮,將一滴血珠甩落地上。
“杜師兄,原來是一伙菜逼!”
曾書書一把拔出軒轅劍,踢了一腳地上的尸首,不屑說道。
襲殺這三個人,固然有偷襲的成分,但對方的修為絕對高不到哪兒去。要不然,至少也能象征性抵抗一兩下。
杜必書認同地點點頭。
“兩位道友,不,兩位前輩饒命!”
還活著的豪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拼命以頭觸地,在篝火旁乞求饒命。
只是一個照面,三個同伴就步入陰曹,他哪還敢囂張,甚至都不敢生出逃跑的念頭。
瞧著這令人生厭的家伙,曾書書皺眉走到對方身后,毫不客氣踹了一腳。
“杜師兄,要不給他一劍,送他去見那三個家伙?”
“不要!前輩,小的剛才就是嘴賤!”說罷,幸存豪客一面狠抽自己嘴巴,一面連聲哀求。在他的襠下,竟淌下一攤臊臭的黃色液體。
杜必書捂鼻搖搖頭“我還有話問他,要是如實回答,咱們就饒他一命!”
話畢,趁著對方直腰的瞬間,掌中逆鱗劍迅疾刺出,一劍刺破了他的氣海。
那豪客緊繃的面皮,在一瞬間變得松弛下來,仿佛蒼老了十多歲。
這,才是他真實的年齡。
即便如此,他還是感恩戴德,戰戰兢兢磕頭表示感謝,不敢表露一點不快。氣海被破,一身的修為付之東流,但至少保住了小命。
倒是蜷縮在角落的獵戶父子,面有不甘和憤恨。
杜必書不以為然走了過去,瞄了一眼中年獵戶的斷腿,問道“這是怎么回事?能大致說說嗎?”
中年獵戶虛弱點頭,一五一十講述他們的遭遇。
“我們父子倆是附近的獵戶,這次進山打獵,因為天黑下雨不敢亂跑,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