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出手偷襲的意圖。
哼,愚蠢!
果然是涉世未深,對敵人還這般仁慈,就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熊世友殘忍一笑。
“哈哈哈!杜必書,你家的長輩難道沒提醒過你‘世間險惡’?今日就讓熊某教你做人……唔!”
得意話剛說出了半截,他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小腹之處也有急切進擊的沖動,腦袋更是昏昏沉沉。
這是……
又中毒了!
而且,還是魔道赫赫有名的合歡散。
熊世友欲哭無淚。
不帶這么玩的,中毒還能連中三次,這又不是科舉大考。
“杜必書,你真卑鄙!”
另一邊。
瞧著對方‘連中三元’的銷魂模樣,杜必書收起了淡笑從容的神情,夸張地拍了拍胸口,似心有余悸。
論修為,他確實比不過這位。
但論起鬼心思,這位還差得遠,表面看似深謀遠慮,實際就是疑心重。
疑心重的人,有一個顯著的特征,總是喜歡蹙著眉頭、擺出一副老謀深算的做派。
利用對方的疑心重,杜必書反其道行之,沒想到,還真唬住了對方——他越是裝作若無其事,對方越自我攻略,最終把自己坑了進去。
床榻上的被褥,被他撒上了無味的迷毒‘麻酥散’,專門遲滯生靈的神經。
哦,順便提一句。
這麻酥散,是藍央生友情饋贈。
隨著巫九大發神威、砍剁被褥,這種極像塵土的粉末兒,自然順利鉆進了在場三人的體內。
他們的神經不知不覺被麻痹,杜必書和小螣才能輕松偷襲得手。
熊世友修為精深,壓制了體內的兩種毒素,杜必書只能再度加料,以求速戰速決。通過傳來的聲音判斷,鎮外的形勢不容樂觀,拖得久了,必然會被圍攻。
總之,連番套路!
現在,是到了收獲的“季節”。
“熊道友,閑話少敘,你還是安心上路吧!”
杜必書可不會婦人之仁,懸空的逆鱗劍登時嗡鳴大作,化作一條銀龍再度襲向熊世友,速度比上次更疾。
到了此時,熊世友根本無力去擋。
合歡散奇毒,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將他的抵抗瓦解。
渾身軟綿無力,三種截然不同的毒素在體內亂竄,體內的法力完全失控。
危在旦夕!
“吱吱吱!”
奚鼠被小螣逼得節節后退,有幾次都被尖銳的毒牙咬到,都仗著皮厚閃躲了過去。它的鼠皮攔不住逆鱗劍,不代表抵不過螣蛇的尖牙。
即便它身受重傷,可想要短時間分出勝負,基本沒有可能。
突然,奚鼠瞥見破屋中的主人遇險,當即肉球身軀一閃,飛快掠了過去。
來不及叼走它的主人,只能以肥碩的身軀擋在前邊。
哧!
銀龍透體而入,一頭扎進了奚鼠的肚腹。
奚鼠并未在原地停留,忍著疼痛蜷縮身軀,快速在地面翻滾,裹挾著嵌在體內的逆鱗劍,跑出了木屋。
等它出了木屋,終于不再忍耐,扭動身軀上竄下跳,嘶聲凄厲狂吼。
趕過來的螣蛇陰靈,也瞧出了便宜,白影急閃撲上,咻地一聲,從豁開的那道傷口鉆了進去。
那處傷口附近的皮肉,隨即塌陷出一個小小的凹坑,并且向周圍蔓延。
杜必書眉頭一挑,單手連連掐訣,催動逆鱗劍在奚鼠的身軀內興風作浪,配合著小螣的吞噬血肉。
同時,抖手扔出一柄藍色短刀,射向再無防護的熊世友。
趁病要命!
時間略有回溯。
距離豢獸鎮十里之外。
一條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