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的呂順,也是雙目急縮,眼眸之中充滿了忌憚。
再看那名魚人族強(qiáng)者。
在他的胸口,多了一道細(xì)微的傷口,可沒有任何的鮮血涌出,反倒出現(xiàn)了細(xì)碎的淡藍(lán)冰碴,緊接著是成片的薄冰凝結(jié),且往周圍迅速蔓延。
僅是一眨眼的時間,那藍(lán)色薄冰布滿了整個身軀,魚人族強(qiáng)者驚駭?shù)谋砬闇粼谀樕?,之后砰然后仰倒地?
撞地的身軀四分五裂,一如砸碎的冰塊。
剛剛還在劇烈斗法的兩方,登時止戈。
異族一方,迅速向后騰躍,聚集在小徑入口前,目瞪口呆地望著滿地的尸體冰渣。
“還有誰,想要試一試?”
上官策捏了捏手中的九寒凝冰刺,冷目掃視四周,話語森寒如冰。
場中,一片死寂。
杜必書瞧著‘轟’成冰渣的魚人尸體,不由對身前的上官策多了一分警惕。
這位焚香谷二長老,修煉的功法竟然屬于至陰至寒,根本不像是焚香谷出身,就連使用的法寶都是這類至寒的寶物,云易嵐讓他坐鎮(zhèn)玄火壇,不是沒有道理。
至于剛才擊殺魚人族強(qiáng)者的雷霆一擊,看起來風(fēng)頭無倆,實際也有偷襲的成分。
但——
這并不否認(rèn)上官策修為的高深。
九寒凝冰刺!
好個九寒凝冰刺!
六尾靈狐僅是挨了一記,就被生生折磨了三百年,即便身懷玄火鑒至陽寶物,也不能將九寒凝冰刺的寒氣化解,最終還是隕落在黑石洞下。
看來,以后還是要離他遠(yuǎn)一些。
想到這兒,杜必書不由向后挪了一步。
異族一方,經(jīng)歷了最初的驚駭,隨即也有智絕之人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
巫族四人之中,一個面上涂抹著圖騰的中年男子走出,凝重盯著上官策手中的法寶,故作哂笑的神情。
“上官策,別以為你能唬住我們,剛才你不過是占了偷襲的便利。”
“是嗎?那你問問他們,一百年前老夫大展神威,殺得他們血流成河的場景,可是施展的偷襲手段?”上官策一指面前的一眾異族,還以一聲哂笑。
當(dāng)他的手指在每一個異族的前方停頓,那個異族便會不自覺縮了縮脖頸,面有大畏懼。
那一場秘密激戰(zhàn),他們或許不曾參與其中,但口口相傳的威名(兇名)更讓人刻骨銘心。
上官策很滿意他們的畏懼,最終,冷冷看向說話的巫族中年男子。
“倒是你們——巫族與蠻族向來水火不容,這次怎么又穿了一條褲子,還敢到焚香谷這里耀武揚(yáng)威?
你們幾個是高山族?還是黎族?亦或者……是那消逝的黑巫族?”
在說到‘黎族’時,面前的四名巫族不禁肩膀微顫,神情有了一絲不自然。
頓時,上官策了然于胸。
這點(diǎn)異狀,也被杜必書瞧在眼里,同時有一個拗口的名字在腦中閃過。
阿合臺!
那個隱藏在黎族中的獸妖細(xì)作。
這樣說來,也講得通。
有了阿合臺的牽線搭橋,這支巫族和蠻族勾結(jié)在一起,也不足為奇。
只不過,顯得急迫了一些。
畢竟,阿合臺鼓動黎族族長進(jìn)攻苗族,還是在十年以后?,F(xiàn)在,黎族公然與蠻族摻和在一起,就不怕其他四支巫族的針對?
還是說,十萬大山的變故,讓他們決定鋌而走險?
就在杜必書猜測動機(jī)時,異族一方又有了動靜。
那名巫族男子強(qiáng)壓下心底泛起的恐懼,先偏頭對著蠻族盟友‘嘰咕嘰咕’怪叫一通,再側(cè)身一指身后的幽暗小道。
“老家伙,就算你強(qiáng),不過是一人而已,又能殺得了幾人?阿合臺族長隨后就到,帶著獸神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