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這個問題,已經無暇顧及。
小徑前的混戰(zhàn),又一次白熱化。
九寒凝冰刺挾著冰冷的寒氣,戳在牛頭人巨斧的表面,瞬間出現(xiàn)了一片藍色冰霜。
冰霜在蔓延,一點點接近其主人持握的斧柄。
然而,這一切并不能阻擋牛頭人的瘋狂。
怒吼,踏足。
純粹以自身的蠻力,抵住了九寒凝冰刺的進攻。
中年巫族男子獻祭的‘血獸圖騰’已然成型,一只巨大猙獰的熊羆捶胸咆哮,其通體猩紅滴血,頭頂?shù)恼羞€有一截古怪的短角。
左眼漆黑如煙,右眼通紅勝血。
在主人的驅使下,熊羆怪獸沖向了上官策。
上官策目露凝重,袍袖一揮,召回了九寒凝冰刺,再迅疾刺出。
鋒利的三根冰刺,當即戳破了血色熊羆的胸膛,透體穿過,又飛回上官策的手中。
可是——
那顯眼的傷口,快速收縮彌合,僅是一兩個呼吸,就被流淌的鮮血掩蓋,好像不曾受過傷一般。
血熊咆哮更甚,怒不可遏。
上官策皺眉看向自己的法寶,在深藍色的表面上,有一處不明顯的血漬沉積下來,明顯是被血氣污損。
這圖騰獸,竟能污穢寶物!
他也顧不得許多,因為血熊和牛頭人一左一右撲來,氣勢洶洶。
上官策冷哼一聲,隨即騰躍而起,御使九寒凝冰刺迎擊。
在場的焚香谷弟子,包括呂順在內,見上官策大展神威抵住了對方的兩名強者,也不閑著,再度組陣迎向了南疆異族。
在稍遠處。
杜必書和燕虹立時認出了這圖騰熊獸,雖然與以前有著差別,但實在是太像。
在南疆邊陲,也有一個中型宗門擅長這種手段。
巫獸宗!
相比于巫族獻祭召喚的圖騰獸,巫獸宗則顯得小兒科一些,而且沒有這般血腥。
兩人瞧了一眼場中的如火如荼,默契互視一眼,各自選了一個對手,驅使法寶疾掠過去。
杜必書選擇的,是一個身材干瘦的巫族男子。
確切地說,是一個黎族老者。
這名黎族老者在同伴召喚出血熊后,也是同法施為。
只不過,出現(xiàn)在他身前的,是一條水桶粗細的血蟒。
瞧到有一白袍青年閃身攔在前方,這黎族老者揚起手中的一截烏黑骨杖,冷聲獰笑道。
“臭小子,乖乖成為我血蟒的口糧吧!”
血蟒嘶聲怒吼,兩對尖長的獠牙外露,嘴角不斷有腥臭的涎水滴落。
每一滴涎水落地,都會發(fā)出嗤嗤的怪響,和一縷腐蝕性的惡臭。
隨著黎族老者的骨杖揮舞,血蟒猛然甩動長尾,向對方抽打而去。
杜必書當即高高躍起,閃過了血蟒長尾的攻擊。
逆鱗劍鏘然出鞘,化作一道銀芒托在腳底。
之后,三粒乳白色的神木骰自袖中飛出,轉眼漲至嬰孩腦袋大小,直襲血蟒的頭顱。
血蟒巨獸渾然不懼,直接以碩大的頭顱,撞向旋轉砸來的法寶。
砰砰砰!
神木骰頓時撞回了原樣,被杜必書收回到寬大的袍袖中。
杜必書面色一白,身軀在劍上數(shù)度搖晃,險些跌落下來。
“老東西,別以為有大蛇了不起,不堅挺有個屁用!”
嘲諷完畢,杜必書驅劍后撤,拉開了與血蟒的距離。
這一后撤的動作,落在對手的眼中,分明就是不敵敗逃。
黎族老者哪肯這樣放過他,立即快步追了過去“可惡的中原蠻子,哪里跑!”
就這樣,兩人一追一逃,很快遠離了混戰(zhàn)的場地中心。
燕虹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