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書當然清楚。
可他毫不猶豫沖上前,欲要追進去。
“你不能進,我去救她!”
呂順橫劍攔在前方,冷冷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上官策,閃身沒入了黑暗中。
什么意思?
杜必書懶得理會,當即就要跟著進入。
“必書賢侄,還不快去玄火壇啟動大陣。有呂師弟在,她定能無事?!鄙瞎俨呃渎暫鹊?。
去玄火壇?
關我什么事!
杜必書甩手就要扔下玉牌,在他的身后,驀然傳來三聲銳嘯。
不止是銳嘯,還有沉悶的踏地足音、虎熊怒吼和法術轟鳴。
“嘰!嘰嘰!”
“哞!哞哞!”
“中原蠻子,交出玉牌!”
“小輩,放下玉牌,留你全尸!”
……
杜必書心生警兆,迅疾向左移開兩步,偏頭向身后瞅了一眼。
我靠!
炸窩了!
魚人族怪物揮動短刀、牛頭人掄圓巨斧、黎族巫師操縱血獸、一黑衣漢子高舉黝黑的葫蘆、一紅衣老者齜著兩顆尖牙……
大概十數號人,再加上召喚出來的圖騰獸,全都向他沖來。
不,確切地說——
是向他手中的火紅玉牌沖來!
前面是堅硬的巖壁,后方是洶涌撲來的強者,只有上天一條路。
至于遁地,等他學會畫遁地符再說!
杜必書不敢耽擱,全力催動逆鱗劍,載著身軀迅疾躥空,躲開了又一次的合擊。
短刀、巨斧、獸撞、黑水,盡皆落在巖壁上,濺起了一大片碎石。
可是,這只是開始!
咻咻咻!
六道流光升空而起,緊緊綴在他的身后。
不能升空的魚人和牛頭人,則在地面快速奔跑,依舊緊追著不放。
反倒那些焚香谷弟子,所要面對的對手少了大半,樂得個逍遙自在。
上官策負手站立,昂首仰望。
杜必書哪肯這般作踐自己,當即又要扔下手中的玉牌。
仿佛猜到了他的打算,地面的上官策輕松打出一道法訣,隔空遙遙一指。
那塊玉牌好像在掌心生了根一般,不管他如何甩動手臂,都不能將它丟掉。
“必書賢侄,能否全殲這伙邪魔外道,就全指望你啦!”上官策在下方朗聲開口,且以法力貫注其中,保證讓更多的人聽到。
“上官老頭兒,算你狠!”
杜必書恨恨比了一個中指,狂催腳下的逆鱗劍,朝東南角的玄火壇疾飛。
不能回頭,也無法回頭。
追得最緊的六人,修為明顯高過他不少,要是被他們追上群毆,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嚯嚯。
無奈之下,杜必書只能帶著一串長長的‘尾巴’,前往上官策指定的玄火壇。
至于,那里有沒有強橫的八兇玄火陣,他一點兒都不懷疑。
但是,要說這玉牌是否管用,還真不好判定,也許,這枚玉牌有玄火鑒的一部分功能。
現在,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一路匆匆。
盡管某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距離還是在一點點拉近。
在抵達白色石碑時,杜必書第一時間降落至地面,改為單純的步行。
這一突兀的舉動,將騰空追趕的郎子謙等人嚇了一跳,立刻跳下各自的法寶,同樣步行追趕。
在修煉界,禁空的陣法很少見。
但焚香谷是三大頂級宗門之一,在八兇玄火法陣的機樞重地,設置禁空陣法不足為奇。
瞥到身后追兵膽小的一幕,杜必書不屑地撇了撇嘴。
前奔,繼續前奔。
道路兩旁的花草樹木逐漸變得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