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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自命智絕,是以,更難接受。
“咳咳,實在憋不住了,下面太悶了。對了,上官前輩,二層是誰來了?”
杜必書努力穩住身軀,諂笑相問。
上官策哼然冷笑,提著九寒凝冰刺,平指向對方。
“誰來了?臭小子,等你死了,老夫會親口告訴你!”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不讓這個家伙活著,明年的今天就是對方的忌日。
杜必書瞧著對方陰狠的神情,就知道今日事不能善了,當即毫不客氣地懟了一句。
“親口告訴我,家祭無忘告乃翁,對么?”
上官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心中充盈的怒火更甚,恨不得扒了對方的皮。
“臭小子,牙尖嘴利!受死!”
自己也是氣糊涂了,跟一個死人廢什么話,二層還有田不易夫婦,要真是被他們突破洞口闖進來,別說殺眼前的小子,甚至還會倒打一耙!
隨著‘受死’二字吐出,上官策登時有了動作。
九寒凝冰刺藍芒閃爍,猝起奔襲前方。
如夜空劃過的流星,一閃即逝。
“哎呦!”
杜必書怪叫一聲,立刻往剛才的冰窟洞口跳,三粒神木骰呈一字形,迅速護在了身前。
卟卟卟!
神木骰逐個兒被擊飛,根本不能起到半點攔阻的作用,一抹藍芒立時刺向了杜必書的頭顱。
“媽呀!”
杜必書及時一縮脖子,險險躲過了藍芒,哧溜一聲消失在冰窟洞口。
一縷黑發被削下,落在洞口的邊緣。
生死,就差了毫厘之間。
上官策哪肯輕易放過對方,閃身追到了冰窟洞口前。
不過,他向來心思細膩,并沒有即時跟著跳下,而是俯下身軀,撿起那一縷黑發察看。
確實是剛剛斬落的新發,不是提前做的布置。
又回首一瞥散落的三粒神木骰,驅使九寒凝冰刺將它們擊飛更遠,才放心跳下了洞口。
下方的冰窟,是一前一后兩條通道。
其中身后的那一條,有著明顯的妖力殘留。一看就知道,是九尾妖狐曾停留在內,或許此刻也躲在里面。
至于相反一側的通道,則是平平無奇。
而這條通道,那個臭小子剛剛鉆入其中,是他親眼所見。
上官策略有猶豫,最終牙關一咬,還是選擇了妖狐氣息殘留的通道。
“哼,不管這是不是花招,老夫偏不追過去,殺掉了九尾妖狐,再慢慢炮制追殺他。”
想到此處,嘴角噙笑。
可惜——
笑容,隨即僵住。
在正前方,模糊看見了一角白衫,隱約能瞧出,是臭小子所穿白袍的樣式。
咦?
上官策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回頭往身后的通道張望。
仿佛是鬧鬼一般,身后的通道也多了一角白衫,正好處在拐角的位置。
前后都有白衫!
難不成有兩個杜必書?
還是說,通道內設置了某種簡易的陣法?
這兩個猜測,隨即被他推翻。
“哼,裝神弄鬼!”
對方越是心虛,就證明先前的選擇沒錯。至于身后出現的白衫,肯定是那條螣蛇精靈搞鬼,目的就是引開自己。
上官策自信一笑,篤定面向前方,貓腰鉆進了通道,準備匍匐前進。
這里的冰窟脆弱不堪,為了不毀掉痕跡,他還是決定,順著現有的通道追蹤。
一旦破壞通道,那和瞎子有什么區別。
剛挪出兩步,前方的白衫如同受驚的兔子,立刻向前疾躥。
而且——
身后頂著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