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畢,小白冷眸掃視下方。
當她瞥見某人正向高臺的兩人靠近,美眸之中有了罕見的溫暖。
“望好自為之!”
最后一句輕語出口,小白赤足在空中一點,化作一抹白色的流光,往正北方疾掠而去。
一去不返,杳如黃鶴。
那‘好自為之’,也不知是留于何人。
由始至終,上官策和云易嵐都沒有阻攔,甚至連雙腳都不曾挪動半步。
“徒兒杜必書,見過師父、師娘!”
一聲朗朗的話語,在高臺上響起。
杜必書降落在高臺邊緣,并且是遠離云易嵐的一側,對著田不易和蘇茹各施了一禮。
態度恭敬,神情歡喜。
聞言,田不易眉頭一皺。
還未曾說話,蘇茹卻跨上前一步,輕輕托起杜必書的雙臂,還不忘以手肘輕撞身畔的夫君。
“老六吶,我和你師父一頓好找,原來是‘躲’在了這里。”
為了提醒,她將一個‘躲’字加重三分。
剛才,九尾天狐提到過,兩人是在合作,這其中明顯另有隱情。
不明真相以前,她當然選擇站在自己人的一邊。
田不易哪會不知道她的意思,當即正色點頭,算是全了師徒相見的禮數。
“老六,先隨我回去!”
“慢著!田道友,你這徒弟與妖狐勾結在一起,破壞焚香谷的宗門重地,還請交予我們處置。”
九尾天狐一走,上官策立刻降落高臺,閃身攔在田不易三人的面前。
話語憤慨,一臉的怒色。
云易嵐側身看過來,神情肅然。
沒有提出反對,顯然,他也是這般想法。
田不易面有憤色,剛要嗆聲懟回去,又是被蘇茹伸臂攔住。
在她端莊的容顏上,閃過了一絲狡黠。
“兩位,現在你們的重中之重,不是去瞧一瞧什么‘八兇玄火法陣’么,難不成我夫婦倆還能帶著他逃了?”
不說這個還好。
聽到這話,上官策臉色大變。
腳底的高臺,仍有輕微的搖晃。
而且,比以往灼熱了不少。
再加上九尾天狐脫困帶走了一截玄火鏈,無不說明,玄火壇發生了變故。
在連番遭受戲耍后,上官策的腦中只有報復的念頭,忽略了真正的大事。
“不好!”
云易嵐表現得更為急切,搶先奔向一層的入口。
上官策憤恨瞪了杜必書一眼,腳踩九寒凝冰刺,亦追了過去。
這時,蘇茹雙手置于唇邊,呈喇叭狀,揚聲提醒了一句。
“上官道友,等拜訪我們的時候,千萬要換一身衣服,有辱身份吶!”
聽到這話,上官策不由打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
目送兩人進入噴火的木門,蘇茹收斂了嘴角的盈盈笑意。仿佛剛才表現出的狡黠古怪,是另外一個女子。
田不易對此見怪不怪,可圓胖臉上分明蕩漾著開心的笑容。
兩人齊齊轉身,看向表現得極為乖巧的杜必書,不禁又是一陣頭痛。
這次的事,可大可小。
關鍵就看——
這個徒弟是不是誠實,是不是真的做下了十惡不赦的錯事。
“不易,咱們回去說吧。”蘇茹率先開口。
“好!”
田不易點點頭,背負雙手,走向遠處的臺階。
蘇茹落后一步,還不忘對杜必書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走在中間。
顯然,她是擔心有人在背后針對。
畢竟,這里是焚香谷的地盤。
就這樣,一行三人魚貫沿著臺階走下,往客房區域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