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你真的不曾與妖狐勾結(jié)、圖謀焚香谷的寶物?”
“當然不是!”
杜必書斬釘截鐵道。
具體的事情經(jīng)過,剛才已完整講述了一遍,還與上官策當面對質(zhì)。
那可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實情!
他以人格擔保!
田不易滿意點點頭,偏頭瞄了一眼蘇茹,見她沒有其它補充,揮手屏退。
“好,為師信你!好啦,這一段時間你想必不曾好好休息過,先回屋安歇吧。焚香谷,咱們師徒還得停留一些時日。”
“好,徒兒告退!”
杜必書躬身一禮,緩行走出房間后,又將房門閉攏。
目送徒弟離開,田不易揉揉發(fā)緊的面部肌肉,起身嘟囔了一句。
“這個臭小子,還真能給我們?nèi)鞘拢€好品行靠得住。”
“吆,看來你很信任老六吶。”
“那是!他連山河扇這等寶物都毫不猶豫毀掉,焚香谷所謂的至寶有哪個比得上,除了那件早已丟失的玄火鑒。”
“可勾結(jié)妖狐的罪名?”蘇茹輕笑,瞧其無所謂的神情,分明是順口接話。
“什么妖,人都分善惡,何況是妖!那九尾天狐脫困后,并未大開殺戒,想來也壞不到哪兒去。再說,還多虧她幫了老六,要不然上官策能讓他活著離開三層?”
在這一點,田不易倒是看得開。
“好啦,夫人,夜已深。好不容易消停一次,正好舒筋活血一番。”
說罷,他揮手打出一道靜音禁制,彈指數(shù)下,將門栓插好、油燈熄滅。
抓起柔荑,折身走向床榻。
其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蘇茹笑吟吟白了一眼,也就由他牽走。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杜必書拍嘴打著哈欠,推開了自己客房的木門。
這間客房,就在師父師娘的隔壁。
所以,安全有保障。
因為長達月余無人居住,屋內(nèi)有淡淡的霉味。
南方氣候潮濕,又加上封閉無人打掃,發(fā)霉也在情理之中。
悠閑走到方桌前,杜必書搖了搖正中的茶壺,空空如也。
罷了,明日再打些熱水吧。
杜必書剛打算走回床鋪,視線正好掃到了桌邊的盤碟。
其上,還有半塊薔薇糕。
原有的粉紅色澤早已褪盡,甚至,干巴的如同一塊風干的果脯。
杜必書略感恍惚。
好像……這是燕虹吃過的吧?
當日,還以為那是蠻族的一次‘例行攻擊’,誰會想到,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燕虹被李嬋娟擄走,呂順闖進小徑營救,自己被騙去了玄火壇、一關(guān)就是一月之久,竟然有了物是人非的錯覺。
不知……她現(xiàn)在安全與否。
擔憂歸擔憂,但不能失去理智。
這么長時間過去,遺留的痕跡早已磨滅,冒冒失失闖進小徑,對尋人沒有半點幫助。
杜必書撿起這半塊薔薇糕,瞧著仿佛是齒痕的弧形缺口,腦海中又閃過那日深夜等候仙曇花開的場景。
在月光下。
一襲青衣,恬靜淡笑,雙手抓著麻繩輕蕩秋千。
待到花開、去采摘花蕊時,她的悅耳嬌笑又是何等醉人。
“杜師兄,你知道曇花的花語么?”
“你是說這仙曇花,還是說我?”
“那一言為定,不許賴皮哦。”
“……”
想著想著,他有些癡了。
“燕虹,想必你等心焦了吧?不礙事,明天我就到那邊找你。”
杜必書喃喃自語。
心中有了決定,他探手取出一個玉盒,將半塊薔薇糕小心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