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傻狍子。
“別鬼叫!讓我再睡會兒!”
杜必書含糊嘟囔著,如同驅趕蒼蠅一般,不耐煩地一抬手臂,將螣蛇陰靈掃飛出石床。
嘭!
長長的蛇軀砸在對面的墻壁上,在空中一通翻滾,徑直栽進了便溺桶。
若是換作往常,小螣一定會大聲抗議。
可是現在,它只剩下被‘幸?!視灥陌l懵。
這種懵逼狀態,只持續了瞬間。
小螣立刻狂喜驚醒,白影在半空一閃,如閃電般躥到了杜必書的面前。
以蛇軀盤住了對方的脖頸,而且在快速勒緊,尖尖的蛇尾甚至伸進某人微張的嘴巴,直捅到喉嚨眼,再來了一個劇烈攪動。
“呃~~~”
這種情況下,杜必書哪還能睡得著。
登時,他側轉過身軀,雙手扶著石床的邊緣,對著地面一陣干嘔。
嘔吐的穢物沒有半點,反倒整個人有些清醒,尤其嘴巴里還有淡淡的餿臭味。
杜必書右臂撐住石床,撩起沉重的眼皮,向四周昏暗的環境一掃,還不忘搖晃數下腦袋。
酩酊大醉和小酌微醉,完全是不同的感覺。
前者,總是出現斷片兒,人事不省。
后者,則是酒壯慫人膽,放浪形骸。
此刻,杜必書就屬于前者。
好久沒有這般醉過了,上一次還是在畢業的散伙飯時,那可真是感天動地。
曾經做過什么一概不知,只記得醒來時正死死抱著自家的二哈,而對方一狗臉的生無可戀。
“這次,又是為啥?”
“我這是在哪兒?”
“我都做了什么?”
杜必書疑惑三連問,下意識抬起右臂,想要撓頭。
撲通!
沒有右臂支撐著石床,整個人立刻栽了下來,和冰冷的地面來了一個法式濕吻。
“哎呦!”
門牙和鼻子傳來了劇烈的痛楚,終于讓他徹底清醒。
捂著嘴巴,一蹦三尺高,登時站起了身軀。
‘醉酒’前的記憶紛至沓來,一股腦兒涌進了腦袋。
“我親愛的主人,你可算是醒啦。再昏睡下去,小螣可真要擔心死了。”
小螣仍舊纏在脖頸上,在他的耳畔歡喜呼叫。
為了表達愉悅的心情,尖尖的蛇尾轉動得如同風火輪一般。
“我這是在哪兒?”
杜必書疑惑打量著周圍,目光在便溺桶、石床和懸掛的刑具等物掠過。
這里,明顯是一間囚牢。
他記得——
先前自己和孟婆在岔道里交談,然后聽到一聲轟鳴,再接著就聞到了一股甜香……
很明顯,他是被人陰了。
“主人,你當然是在大牢?!毙∥煔g喜回應。
“誰問你這個,這不明擺著嘛,我是說咱們關押在哪里?”
“具體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在鬼域吧,在主人被麻翻扛走時,小螣好像看見了‘鬼門關’三個字。還別說,那個小娘子的力道真大,扛著你跟拎小雞一樣輕松……”小螣喋喋不休。
“鬼域!鬼門關!小娘子!”
杜必書頓時有些頭大如斗。
這些話的信息量太大,讓他難以接受。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自己栽了!
徹徹底底地栽了!
說實話,自己沒有被當場干掉,就已經是祖上燒高香了。
“小螣,已經過去幾天了?怎么肚子有些餓?我嘴里怎么一股子的餿臭味?”
“都差不多十八天,能不餓嘛。餿臭味……本蛇拒絕回答?!蔽熒哧庫`脖子一縮,一雙肉翼有抱腦袋的趨勢。
“得,肯定沒干好事!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