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逆鱗劍錚然出鞘,化作一道銀色劍罡,劈向急襲而來的……腿骨。
乓!
銀色劍罡斬在對方法寶的中端,竟發出一聲金屬撞擊的鳴響,齊齊倒飛而回。
這一次交鋒,平分秋色。
看來,牛家寶也不是一無是處。
有了這短暫的耽擱,那兩個牛頭奴仆已被收進了攝魂盅。
漆黑的盅體在半空不停震顫,隱約還能聽見憤怒的低吼。
顯然,這兩個能夠顯形的奴仆,不同于普通的陰靈,攝魂盅不能及時將其分解。此刻,他們正在盅內拼死掙扎。
有些事,既然做了,就得做絕。
梁子已經結下,沒必要在關鍵時刻婦人之仁。
杜必書當即向其中貫注法力,且口中急誦往生凈世咒。
“穢氣分散,靈寶符命,兇穢消散,攝魔摒穢。”
咒語才誦念一半,本要再度攻擊的牛家寶面露驚駭,更失聲驚呼。
“你是靈師?”
不止是驚呼,而且腳尖偏移少許,有了掉頭遁逃的跡象。
靈師?
這個稱呼,杜必書并不陌生。
在被囚玄火壇的那段時間,九尾天狐小白曾經向他講述過。
可那又怎樣!
誦念的速度不停,繼續將剩下的咒語一并吐出。
“破迷開悟,明心開性,離苦得樂,往生極樂。”
只見一道金光憑空生出,在攝魂盅的表面一閃而沒。
震顫,戛然而止。
精純的陰魂能量,隨即分出了一小股,涌進了抓握盅體的手掌。
那種感覺,就好比在三伏天吃了冰塊一般,舒爽無比。
杜必書滿意點點頭,再看向面前的牛家寶,攝魂盅烏芒閃爍。
“是不是靈師,關你屁事!”
兩個牛頭奴仆,只不過是開胃小菜,對面的紈绔公子哥才是正主兒!
“你……哼,你可別得寸進尺,是靈師又怎樣!阿大、阿二不過是初入鬼將,且還是以奴印之法提升,一個破罐子能奈我何!”
牛家寶甩了甩腿骨法寶,色厲內荏般嚇唬對方。
“這件法寶,可是我干爹生前的本體所煉制,堅固異常,根本不怕你的破劍!”
不僅如此,他還摸出一串古舊的手鏈,舉在身前作勢欲捏,“只要本公子施法催動、發出求救信號,他老人家一定會來救援。”
對于這種人的威脅,杜必書還真沒當回事,不過存些小心總沒錯。
“你的干爹又是誰?別以為我會怕他……不對,是牛大統領!”
杜必書‘失聲’道。
緊接著,逆鱗劍和攝魂盅一齊跌落在地,在他的面容上,閃過了驚懼和后悔。
李嬋娟面露古怪,不禁莞爾。
可惜,乍驚又喜的某人根本沒看見。
剛剛還一副受驚準備跑路的模樣,突見到事情有了轉機,登時欣喜若狂。
甚至,比之前還趾高氣昂。
“哈哈哈,知道怕了吧?既然你能誠心誠意悔過,對著本公子磕三十個響頭,今天這件事就這般算啦!”
當然,牛家寶也不是完全放下了戒備,一面張狂大笑,一面抓著手鏈保持催動的狀態。
目睹此景,李嬋娟秀眉挑起,促狹看向杜必書,準備看他如何應對。
哪知——
杜必書沒有任何的遲疑,還真緩緩彎下了膝蓋,嘴里還在連聲感謝。
“謝公子體諒,日后還請您多向牛頭統領美言,這里有一件寶貝進獻……還不動手!”
諂媚的話風驟然一止,而后,是一聲急促厲吼。
話音方落,一道鞭狀白影從地面下躥出,纏在牛家寶的左手腕,無比兇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