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沖向漣漪門戶。
面對沖來的攝魂盅,兩色流光忽地合二為一,在半空一個閃爍,竟輕松繞了過去。
杜必書并不意外,抖手又是一把往生凈世符,右手在身前掐訣不斷。
“穢氣分散,靈寶符命……離苦得樂,往生極樂。”
咒語也在同步誦念,字字鏗鏘有力。
七朵金蓮在空中閃現(xiàn),一齊向著黑白流光聚攏過去。
圍三缺一!
空缺的一面,正是漣漪門戶。
“你是靈師?!”黑白流光之中,驀地冒出一句不男不女的怪聲。
充滿了驚詫。
即便如此,流光的速度不減,眼看就要撞上巖壁的漣漪。
也就在這時,巖壁張貼的符箓無火自燃,迅速在漣漪的表面形成了一張金光大網(wǎng)。
躲閃不及的黑白流光,直接撞在金網(wǎng)上,發(fā)出呲呲的脆響。
一股燒灼皮肉的惡臭,隨之彌散開來。
流光之中驀地一聲慘叫,掙扎著退開三尺,落在了地面。
相比于之前,黑白兩色更加黯淡。
流光在地面一陣快速蠕動,旋即膨脹立起,重新顯現(xiàn)了人形。
無常!
沒錯,正是四將之一的無常。
此刻,他還是瘦瘦高高的身軀,相貌還是那般的令人膈應(yīng)。唯獨渾身氣息衰弱,連左女右男的界限都變得模糊。
時而女子容顏多一些,時而大漢樣貌多一些。
可有一點——
一大一小兩只眼睛中,都流露出忌憚的神采。
“哈哈,你現(xiàn)在才知道啊!看來,某牛又陰了你一次吶。”
杜必書大笑調(diào)侃。
剛才的大戰(zhàn),他瞧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三大鬼將一起現(xiàn)身,加上一伙兇殘的蠻族,看似陣容空前強大,但彼此之間貌合神離。
馬面和無常同進同退,對牛頭表現(xiàn)得極度不信任,顯然此前被坑了不少次。二將一直千防萬防,可在第二次聯(lián)手時,還是被擺了一道。
牛頭擺出一決生死的架勢,騙得同伴沖在前面擋災(zāi),自己卻溜之大吉。
再往前推,牛頭明明瞧見了杜必書在巖壁前布置凈世符,可還是悶不做聲,根本不去提醒馬面和無常。
這又算擺了一道。
無常聽出了對方的調(diào)侃,立時怒形于色。
“你……”
話剛一出口,他的身軀微晃,不由向前一個趔趄。
緊接著,無常立刻穩(wěn)住身軀,臉上的憤怒如潮水一般褪去。
神情故作平淡,大方地擺擺手。
“臭小子,你少在這里陰陽怪氣!還不快快撤去符陣,本將不與你一般計較。”
“撤去符陣?呀~~~”杜必書懊惱地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竟然忘了讓師父教我撤陣的法門。要不,統(tǒng)領(lǐng)大人受點兒累,從幽暗小道那邊返回?”
“你……”
無常強裝的平靜一斂,憤怒瞪向?qū)Ψ剑劢菂s瞄了一眼谷口方向,忌憚得很。
瞧著這一幕,杜必書更加篤定。
不再廢話,雙手一揚,驅(qū)使攝魂盅砸了過去。
同時出手的,還有七張凈世符。
既然對方連繞道返回的勇氣都沒有,可見現(xiàn)在受創(chuàng)不輕。
趁其病,要其命!
“無常,既然你不愿繞遠(yuǎn),杜某就親自送你一程!”
攝魂盅的盅口,驟然出現(xiàn)了一股強勁的吸攝力道;七張符箓在空中自燃,顯化出朵朵金蓮直撞過去。
“哼,臭小子,別逼我!”
無常怒哼一聲,身軀一陣模糊,就要閃躲包圍過來的金蓮。
杜必書哪肯讓他輕易逃脫,當(dāng)即拔出地上的逆鱗劍,作勢欲劈。
還不等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