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批手續終于下來了,丁瓇正在辦公室忙著整理材料,辦簽證,聯系去日本崗酊學校的考察事宜。
手機鈴兒響了,丁瓇忙放下手中的活。“喂,哪位?”手機屏只顯示一串電話號碼,不認識?
“喂,丁瓇,是我,薛之謙。”薛大班長?怎么會是他?
“你,換手機了?”丁瓇微笑著問到。
“兩個手機號,這個號不經常用,晚上下班后,約你坐會兒?”
薛之謙的話語中明顯帶著沒有商量的語氣。還是那樣強硬,還是那樣不可一世。就連打電話時,語音里都透著男人骨子里的磐石般的硬核。
“哦?你怎么知道本小姐會同意?”丁瓇反問道。
“北大東街東崗巷口,有一家紅寶石茶餐廳,晚上七點,不見不散。”說完,立馬掛斷電話。
一頭霧水。丁瓇從短暫的發愣中緩過神來,繼續整理著手頭的資料。
“在你面對新的生活準備了足夠量的熱情與好奇心時,作為兄長也是老鄉的我得說,你正需要準備承受孤獨與冷遇。而且,只有敢于正視孤獨的人,才將真正發現自己生存的價值。
——兄長如是說”
這是大學時李明亮老師寫給自己的畢業贈言。
丁瓇隨手翻開桌上的畢業留言冊看了一眼,突然停下手來,靜靜的把這段話讀完,是李明亮老師留給她的一段人生哲言,擱在以前,還真沒當回事,今天讀來,別有洞天的感悟。仿佛自己在人生的時,李老師就已洞察到自己的明天。
丁瓇內心升起一絲淡淡的遺憾,有人說女人的氣質里藏著你走過的路,讀過的書,愛過的人,看過的電影,吃過的東西,受過的傷。走過近二十年的婚姻,丁瓇始終在不斷地療愈,不斷地改變觀察自己,許是丁瓇對婚姻抱著太多的幻想和太多的期望,所以才會讓自己的婚姻變得格外的困難。
婚姻就好像是一個守恒的能量場,進退中,兩個人始終保持著距離,時而近時而遠,這是一個很美妙的雙人舞步,丁瓇覺得自己一直在跳,漫無目的地跳著優雅的而生澀的舞步。
校園是安靜的,又是熱鬧的。郎朗地讀書聲,總是能勾起丁瓇無限的活力,無限的遐想。
操場上,由高三一班的班主任,任課教師,舉著黨旗,團旗,班旗帶領孩子們奔跑至國旗下,當國旗冉冉升起時,全校師生向國旗行注目禮,作為一個普通的教育者的意義,就是彰顯生命的意義,教育真正的價值就在傳承,銘記歷史,學會感恩。
整個下午丁瓇又參加了學校的行政會。
“丁瓇,這次是去日本考察,任務重,需要準備的材料很多,這幾天,你要多查查資料,多和趙副校長溝通,業務上,你比較熟練,嗯,準備的細致些,畢竟是我們要和人家建立長期友好合作項目。”田校長在行政會上,又一次囑咐丁瓇。對丁瓇提交的《育英國際中學外出考察報告》還是很滿意的。
“小丁啊,上次,省聯合調查組來我校督導,提出了幾條整改意見,你走之前,抽時間把整改報告再寫一份,學校土地使用權糾紛已經得到了上級部門的理解和支持,董事會正在著手調查協商解決,相信很快就有了眉目,也能給家長有個交代,關于辦學資質的問題,還得由你動筆重新撰寫一份報告,我看,就這么定了,把手頭的工作安排好,提前祝你們一路順風。”
丁瓇從會議室出來,已過下班時間,不知為什么,丁瓇今天在行政會上,總是心不在焉。
匆匆忙忙在辦公室畫了淡妝,想回家換一身漂亮點的裙子,已經來不及了。
當丁瓇來到了東崗路紅寶石茶餐廳時,薛之謙早已等候在二樓的一個雅間里。落地式的玻璃窗,柔和的小碎花窗簾,坐在舒適的藤椅上,可以望見窗外夜幕下的遠山,精致的小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