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縣凌河鄉下河村,有一戶人家,姓陳,家中兄弟三人都在林海海的煤炭能源開發有限公司下屬的下河礦當曠工。卻不料在多年前一次礦難中一死兩傷。陳家父母悲憤欲絕,找林海海多次,要求支付喪葬費和工傷費,林海海只給了每一個兄弟兩萬元就了結了三兄弟的全部費用。程家父母哭的昏天昏地,找了同村的一起在礦難中受傷的父老鄉親一起找林海海多次討要說法,卻被林海海手下多次gan了出來。
話說這天,下河村的村民又一次在林海海的總公司,想找林海海談判。有人實名舉報,并打電話給省臺新聞部了線索,這才有了汪敏彤帶隊又一次下鄉采訪事件。
汪敏彤帶著小張,小任,扛著攝影器材,趕到了曾經的下河村下河煤礦,卻發現,這里已是人去樓空,當地老百姓都躲著記者,無論汪敏彤她們問什么都不吱聲,或者說不知道情況。
下河村在凌河鄉算是比貧窮的村子,周邊大山環繞,屬于典型的黃土高坡,黃土高原的丁丁卯卯,圪梁梁的地形,制約了下河村的發展,下河村名字里有河叫下河村,其實,村里沒有河,只有山卯山梁。十多年前,村里來了一個開礦的老板,說是村的南山上可以挖出煤炭來,就和村里的簽了合同,承包了村南山坡,開采權全歸煤老板。看著大片大片的山坡地,被hui,種不成地了,只得報名當煤礦工人來養家糊口。可是,老板只顧掙錢,安全設備,安全通道,排風口,都不具備條件,就匆匆忙忙的開始開采了,結果開工不到半年就發生了坍塌事故,當時,省臺也有記者報道過。
程家多年的維權,至今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煤礦在國家關停各地不合格的小煤窯的行動中,已經關閉好幾年了,林海海的公司,日益壯大,可憐了程家,還有兩個殘疾的兒子,不能下地勞動,醫藥費早已超出了程家所能承受的能力,這不,沒辦法,只得再一次向林海海討要說法。
采訪出奇地困難,當年的礦難,知情人都已搬出下河村。汪敏彤在采訪中,不自覺地想起了大文豪韓愈寫的《捕蛇者說》,不知為什么,心頭升騰起一種難言的悲憫。
汪敏又一次來到林海海的煤炭能源開發有限公司,總部大樓更氣派了,像豪華的宮殿。辦公室倒是很整潔,一排書籍整齊地碼在辦公桌的后面的書柜里,
感覺很有書香氣息。
林海海永遠是一副恭恭敬敬地樣子,看到汪敏彤帶著人來采訪,起身沖上來,跟汪敏彤握手。
很精干的,很利索的領導派頭。從林海海的眼睛里,你根本看不到他的真實面孔。他永遠是一副笑臉相迎的樣子。在育英國際學校,汪敏彤曾從林海海故作高深的眼睛里,看到一絲慌亂,只是一瞬間的事,轉眼,林海海又恢復了一本正經,一副從容淡定,不可一世的霸道總裁。但無論林海海怎樣笑容可掬,汪敏彤總會聞到一絲冷血的味道。
“林總,又見面了。”汪敏彤也主動伸出手來,握手含蓄,汪敏彤分明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
“今天,汪記者又一次大駕光臨本公司,林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海海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
“就陳玉蓮的兒子在您旗下的下河村煤礦礦難中,三個兒子,一si兩傷這件事中,您是如何處理解決后續問題的,請您談談。”汪敏彤沒繞彎子,直接了當地提問。
“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多年了,這是一次意外的事故,是老陳家的大兒子,不按操作規章制度私自開采,公司已經不追究他的責任了。這個陳玉蓮,真是貪得無厭的diao民,我們公司本著人道主義,多次賠償,累計給了兩百多萬,這在當地也是天文數字了,足夠養老送終了。唉,我老林辦公司太難了。”林海海倒打一耙,得理不饒人。
這時,林志鴻進來,在林海海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林海海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