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瓇,我回不去了,幾天前,我和我的同事在高林滑雪場滑雪時,不慎摔下山崖,雖生命無礙,但左手臂摔斷,剛打了石膏,需要靜養半年。分別三十多年,每一次的錯過,都鐫刻在生命的旅途中,好想回到大南溝的山坡上,去聞一聞丁香花的味道。”
丁瓇的手機屏,剛收到楊蕭發來的短信,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像小時候的麥浪,一浪接著一浪,滑過大山的原野,那撲鼻的麥香,穿越春夏秋冬,在一個叫大南溝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從北口鎮回來,丁瓇總感覺汪敏彤有事想對自己傾訴,于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丁瓇約汪敏彤到馥西路紫悅咖啡廳,喝下午茶。
汪敏彤先到,就給自己點了一杯小藍杯奶茶,坐在一個角落里。慢悠悠地品著,一邊喝著,一邊聽著流行音樂。
丁瓇準時趕到紫悅咖啡廳。
“丁瓇,在這!”汪敏彤半站著,沖丁瓇打了一個響指。
丁瓇自己要了一杯拿鐵,坐在了汪敏彤的沙發的對面。
“丁瓇,你說,世界真有鬼嗎?”汪敏彤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我可能真遇見鬼了。”
“哪有什么鬼呀?凈瞎說。”丁瓇以為汪敏彤在開玩笑。
“不騙你,我真是小鬼纏身啊,你不信?我說給你聽一聽。”
“前幾天,我到縣里采訪,嚴大公子請我們吃了一頓飯,可是,我在我兒子的學校,就是那天彩虹二中掛牌,變成了海林中學的那天,我分明也見到了嚴公子,可是,那天在飯桌上,我提起林海海把彩虹二中收購的事情,當時還打了招呼呢,可是嚴公子愣是沒有想起來,我就感覺,那天在彩虹二中見到的嚴公子時,總感覺怪怪的,你說奇不奇怪?”
“你沒問嚴公子?他可能知道答案。”丁瓇也疑惑地問道。
“更奇怪的是,03年我曾送過一位出車禍的陌生人,長得特別像嚴公子,可是,后來我還旁敲側擊的問過他,是否出過車禍?他說,他從來都沒受傷過,我就納悶了。”
“別納悶了,你在或者不在,它就在那里,你知道或者不知道,它還是在那里。”丁瓇打趣著“敏彤,說說你自己吧,你就不想隨軍?真打算牛郎織女一輩子?”
“說真的,我離開我的職業生涯,能干什么?重新走上三尺講臺,做一個鄉村教師?老曲他們雷達旅太偏遠。說真滴,我都忘了怎么講課,怎么帶學生了,還記得咱倆在桃花溝一起實習的情景嗎?仿佛是昨日?”
“激情燃燒的歲月里,我們熱情似火!”汪敏彤開始朗誦;“我們前面充滿燦爛的陽光,我們前進的路上鋪滿荊棘,路,是從沒有路的地方踐踏出來的,是從只有荊棘的地方開辟出來的。我們會團結一致,同心同德,以創業者的姿態披荊斬棘,開拓前進。”
“你還記得我們的輔導員朗誦這段話嗎?仿佛就在昨天,大家熱水沸騰,激情澎湃。”
“老也,丁瓇,以前誰夸我漂亮,我心里美滋滋的,現在,誰要是還夸我漂亮,那一定是莫大的諷刺,老之將至,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老天是有重要的任務交予我汪敏彤去完成呢,所以,我不能離開我的崗位。”汪敏彤今天有一點激動。
“沒喝酒吧?”丁瓇說著;“怎么感覺你又要醉臥牡丹園了?”
“你還記得?咱倆偷喝了你打算送禮的陳年汾酒,喝的叮當大醉。睡在學校的牡丹園里的事情,都怪薛之謙,他是罪魁禍首。”
“其實,禍兮,福所倚。”
“女人啊,要有一顆自嘲,寬解的心,女人啊,是水做的,方圓自如,注定了一生不會風平浪靜,所以,女人的淚水會比男人多。”汪敏彤大發感慨。
“女人是水也是花,花開過了,就不妄為一生。對傷害你的人,更要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