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我回了金蘭館,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外,你還是自己去繼續(xù)吧。
之后統(tǒng)計上靶數(shù)的時候,蕭琰和拓達并列第一,玉容郡主一介女流竟然也是前三,倒是他哥哥,一箭未射。
“將息些身體,你看你年紀輕輕。”皇帝看著郕王有些關(guān)切。
“天氣冷些,這骨頭里就好像萬只螞蟻在啃食。”郕王道。
我想,如果鳩婆婆在,她的醫(yī)術(shù)定能治好,只是萬只螞蟻啃骨頭,是怎么一種病呢。
薰風(fēng)殿皇帝皇后坐在上首,女眷們大都在屏風(fēng)后,我跟著拓達一桌,蕭琰郕王一桌,玉容郡主獨自一桌,另外還有一些年紀大些的官員,只是箭場上并未見到他們。
作為唯一的外賓,皇上頻頻提到拓達,還說起了年輕的時候轉(zhuǎn)戰(zhàn)南北,遇到過大羅的百姓,為他們的好客熱情所感動。而拓達的回答也是落落大方,彬彬有禮,我對這個堂哥表示很滿意。
席間大家談著近來各地祥瑞齊出,什么河里發(fā)現(xiàn)一只千年老龜,樹上的蘋果比那南瓜還要大,某人摔倒了醒來突然說福罩唐國等神諭,聽得拓達瞪大了眼睛,而我是張大了嘴,喝了一大口果酒,酸酸甜甜實在是解乏佳品。心滿意足的放下酒杯,對面蕭琰,郕王和玉容公主齊刷刷面對我這個方向,眼神不一,各有心事,我忙低下頭,不再去理會。
小宴到了一半,來了一個玄服黑紗帽的老頭,慌慌張張跑進大殿,一進殿就給皇帝磕頭。
“大先生,射場尋不著你的影子,這會我們吃上了你倒來了?!被实鄣馈?
后面才知道這人便是左相王茂德。
王茂德說自己正在清虛觀靜修,為皇帝祈福,誰曾想從院角挖出一株靈芝。
“到底是皇恩浩蕩,芝生中庭啊?!彼e著一個紫檀小盒高過頭頂,樣子很是滑稽。
皇帝自然很是高興,又是賜座,又開始聊自己清修的體驗,說修道,我想起了初雩先生家中密密匝匝的塑像,總感覺有些發(fā)麻。
皇帝后面指著我道“這邊是蘭氏?!?
這種老頭瞇著眼睛瞧我半天,繼續(xù)說道“我說大唐女子大概沒有這般風(fēng)骨,原來是位異域美人?!?
“我們大羅的女子既能相夫教子,更能提刀衛(wèi)國。”拓達站起來道。
“只可惜我老了,這樣的機會得留給這些年輕人?!彼换厣砥朴猩钜獾乜粗J王和蕭琰。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笑了,連拓達都笑起來,皇室達官貴人的聚會和我們金蘭館家庭聚會似乎也沒什么差異,拿年輕男女的婚事開涮都是必備節(jié)目。
這本來就是尋我開心,見蕭琰望向了我,我假裝羞澀低頭,其實心中倒不覺吃虧。這郕王和蕭琰是唐國翹楚,配我不算高攀吧。(蕭琰:從來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臉皮厚之人)
這老頭倒是有趣,一出場所有人都很開心,尤其是皇帝,似乎很喜歡他。
但我總覺得蕭琰和郕王對這老頭很是冷淡,基本上就是禮節(jié)上的接觸。
宴席因為王老頭的到來算是更加熱烈了一些,各樣宮廷美食上了一桌,然而卻不見太子。
當我離桌的時候看見薰風(fēng)殿廊下獨自大嚼的太子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有點憂傷,我不敢驚動了他,繼續(xù)回桌,然而我回來的時候。
只聽玉容郡主站起身來,朗聲道“聽說蘭姑娘舞藝了得,可否為我們獻上一支,讓這無花可賞的春日蕩漾生機?!?
我對于那種張口閉口讓我跳舞的要求很是反感。
我在瀛洲時并沒有人這么要求過我,跳舞實在是一件私人的事情,我并不是靠舞技來討飯吃的歌兒舞女。就算是尊貴如皇帝,我若是不愿意,也是白瞎。
然而問題是,這滿朝貴胄,皇帝高高在上的場面,大概很難拒絕。
說自己骨頭疼,就像郕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