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葉千凝心都要碎了,火冒三丈地憤罵,“那哥哥你有沒有報仇啊?一定要殺了那些壞蛋,他們害你沒了家,他們真的該死!”
易北巖深嘆一口氣,失望道:“那時我六歲,出了事后朝廷只說要查,但查了數(shù)月一個兇手都沒抓到。我絕望至極,心知指朝廷沒有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報仇。”
“自己?你當(dāng)時還是個孩童呀。”葉千凝唏噓。
“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呀,我認(rèn)了一個世外高人做師父,嚴(yán)寒酷暑日夜習(xí)武,這才成就了這一身本領(lǐng)。學(xué)了十幾年的武藝我也已經(jīng)長大成人,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尋仇。當(dāng)時已經(jīng)對那些人隱約有了記憶,三月的時間便將那伙人全部揪出悉數(shù)殺盡,也算是報了大仇。”
葉千凝眼淚汪汪的,禁不住同情哽咽,“哥哥,你的命運怎么如此悲慘?我好心疼你。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你為什么不會笑了,也終于明白你的性格為什么這么冰冷了。那些事情對你的童年傷害太大了,如果換成我,我可能也會像你這樣。”
易北巖默默無言,感動于她的言辭,她的理解。
葉千凝又問:“哥哥,那血歃宮的建立也跟這個有關(guān)系吧?”
易北巖點頭承認(rèn),“嗯,我用親身體驗明白了,有些事情朝廷根本指不住,有些仇只能依靠自己報。于是我建立了血歃宮,天下第一殺手宮,就是為了要辦朝廷辦不了的事,殺朝廷殺不了的人!”
“果然是,哥哥的身世真的令人唏噓。也難怪姑姑總說你對她孝順,原來姑姑對你有這么大的恩情。”
易北巖感動應(yīng)和,“嗯,娘對我有再造之恩,可以說是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她一個婦道人家含辛茹苦把我養(yǎng)大,怕我受委屈一輩子都沒有嫁人,我對她再孝順,都無法報答她對我的恩重如山。”
葉千凝可心疼壞了,窩在他懷里握住他的手堅定安慰,“哥哥,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以后呀,我和姑姑會一直陪著你,你永遠(yuǎn)都不會孤獨,永遠(yuǎn)都有一個溫暖的家。”
易北巖的內(nèi)心被深深觸動了,輕輕拍拍她,以示感謝。
“那哥哥,你師父呢?”葉千凝又問。
“去世了。”
“呃,對不起,那你沒有師兄弟嗎?”
“有一個師姐,我們差不多時間入門,我學(xué)武,她學(xué)藥。”
“藥?你們的師父還懂藥呀?好厲害。”
“嗯,但不知何故,師父在生前把師姐逐出師門了,自那以后我們師姐弟再沒見過。”
“哦,好吧。”
又是一陣沉默,葉千凝知道易北巖思起往事心里肯定不好受,便岔開話題說道:“哥哥,你都跟我講了你的身世了,為了公平起見,我也把我的身世講給你聽吧?”
易北巖詫異地看向她,“你的身世?”
“對呀,要不要聽?你不想聽我可就不講了。”
“洗耳恭聽。”易北巖答。
葉千凝勉強地?fù)P了揚嘴角,言道:“我家是鏡月城里的一個大戶人家,家父在的時候也算是城內(nèi)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還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娘親,父母特別恩愛,對我也是榮寵至極。直到后來……”
葉千凝眼眶慢慢變紅,“在我一歲多的時候,家里的長輩嫌棄我娘生不出男子,逼著我爹另納妾室。我爹本來是不肯的,可時間長了,在過大的壓力和外面花花世界的誘惑下,他還是沒守住本心,在外面和一個女人染上了關(guān)系。”
易北巖心中一沉,嘆道:“從此后,你的世界就變了吧?”
“嗯。”葉千凝可憐巴巴地承認(rèn),“據(jù)說事后他就后悔了,可大錯已然鑄成,沒有挽回的余地了。他本來想著給些錢財打發(fā)了那女人,卻沒想到,幾個月后那女人挺著肚子找到了他。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