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賢總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眼眶有些干疼。
“你……”展華抬手,用手背碰了一下尚賢的額頭,“你是發燒了?”
之后自語“的確,白天淋了那么多的雨,怎么可能不發燒?”
說著,起身去了門口。
撥通電話“爸,派輛車給你兒子?!?
“好小子,終于想起你爹了?啊——!”電話那頭咆哮。
展華垂眸,眼里是不耐煩的隱忍“昂?!?
“有沒有被人家炒魷魚?要是炒了就和爹一起當農場主?!?
“爸!”
展華生氣地掛掉電話,胸脯起伏不定。
農場主農場主!
又是農場主!
若是真正的農場主,他展華有必要生這么多的氣?
雙手插在褲兜里,回頭看臉紅的和西紅柿媲美的尚賢姐,心里頓感無力。
忽然,肩膀被人推了一下,不能展華說話,那人一陣風似的沖了進去,打橫將尚賢抱起來火速離開烤雞店。
展華一見是網絡設計系的那小子,眼睛瞪得瞋圓。
走下樓梯一把抓住摩托車把手“喂喂喂,你讓一個發燒的人做摩托車?”
邢守赟沒理會他,等將尚賢扶穩在座椅上后,自己也坐了上去,將尚賢圈在懷里。
“喂!”展華咆哮。
“噓——”尚賢皺起眉頭指了指他“聒噪?!?
之后舒坦地靠在邢守赟懷里“是我給他發的消息,你快點去6局把報道補充完整?!?
展華徹底凌亂“尚賢姐你?”
“對了,把桌子上吃剩下的全部打包保存好,千萬不要扔?!?
“為什么?”
“只需要打包就好,乖哦,姐姐我現在要去赴約?!?
目送離開的二人,展華滿腦子的問號。
很快,一輛跑車停在門口,那人下來“少爺。”
“滾。”
“爸?!?
書房的門打開,徐伊站在門口。
徐教授朝她點點頭,徐伊這才走進來“爸,你確定那個頂替我的黑衣人不會出賣我們?”
“當然不會。他是個死囚,這次能因為頂替而判二十年有期徒刑,對他來說,是一筆十分劃算的買賣?!?
“爸,你說過的,我再也不會幫你殺人了,這句話……還算數嗎?”說到“還”的時候,徐伊的聲音猛然顫抖了一下。
十指指尖失了血的冰涼。
徐費放下手里的文案抬眼,金絲眼鏡將他勾勒的和衣冠禽獸一樣。
隨著他的笑容,兩個泛著紅血絲的蘋果肌高高鼓起,露出了一口參差不齊的牙。
“徐伊,你是我的女兒,爸爸出事,你也脫不了干系,你出了事,爸爸脫不了干系,明白嗎?”
徐伊不敢直視父親的眼,在和他視線對撞后迅速收了回來,垂眸看深棕色的木地板。
“你現在長大了,是未來的光明電視臺節目總監,前途不可估量,爸爸怎么會忍心讓你出事?”
“謝謝爸爸?!毙煲令澏兜穆曇粲悬c哽咽,她鞠了一躬,轉身離開書房。
“徐伊?!毙旖淌诤鋈唤凶∨畠骸?
徐伊不敢回頭,只能側過頭露出側顏。
高挺的鼻梁隨了父親。
“好好在電視臺工作,誤殺的事情和李何的事情,你忘了就行。我請了大師在咱們家做了法事,那些冤魂厲鬼都不敢靠近了。”
冤魂……
您還知道是冤魂?
徐伊眼眶驀然泛紅,若不是為了自己和媽媽的未來,她徐伊恨不得將這個禽獸父親碎尸萬段!
“伊兒?別害怕,早點去休息。”
徐教授笑呵呵地說。
徐伊點點頭,嗯了聲便關了門,深吸了一口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