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麻雀向著朝陽雀躍,嘰嘰喳喳的聲音把麟空從睡夢中喚醒。
陽光灑進俗人巷,金色陽光使得這里有一種落敗后的蓬勃。
“他娘的,那老頭什么來歷啊,怎么打都打不過他,真的是老當(dāng)益壯”麟空坐在屋檐下揉著腦袋罵著娘。
院中的大榕樹輕輕拂動,隔壁院子傳來鍋碗瓢盆散落一地的聲音。
麟空好奇,起身踩著腐朽了的柴火,半個腦袋探出院墻,一抬眼便看見靖太在院子中撿著掉落的鍋碗,麟空扯著嗓子說道:“阿泰,昨晚睡的好嗎?”
這一聲可著實把靖泰嚇的不輕,剛撿起的碗又散落一地,連滾帶爬的躲到院角一處,因為害怕,兩只手死死的護住腦袋,嘴里還不忘喊道:“不是我害死的你,不是我,不是我...”
麟空一看阿泰這反應(yīng),精神氣縷加持著氣力,越過墻院,趕忙晃著靖泰的胳膊說道:“我沒死呢”
靖泰的兩只手臂露出一條縫,通過縫看著麟空,聲音顫抖的說道:“怎么可能,你…你昨天都傷成那樣了,連郎中都說你沒救了,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麟空朗聲一笑,拉著靖泰摸著自己的手臂“你看,我還熱乎著呢,怎么可能死了”
聽到這,靖泰明顯鄭靜了許多,慢慢起身,眼神漂浮不定,盯著麟空看了好一會才強行扯著嘴角說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誒,你娘怎么樣了,最近好點了沒?”
靖泰神情恍惚,不知該如何回答麟空,諸多情況只用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概括,不怎么樣。
“我能進去看看嗎?”
靖泰猶豫了一下,拒絕了,便撿起地上的鍋碗說道:“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
“但其實早點死了也好,省得…”
“麻煩嗎?”麟空言語犀利的回應(yīng)道。
麟空眼神剛正不阿的看著阿泰,像是判官審視著面前瘦弱的青年。
靖泰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后才回應(yīng)道:“算是吧”
“你怎么能這樣?她可是你娘啊,生你養(yǎng)你的娘啊,你怎么能有這種思想”麟空逐漸的有些激動,他已經(jīng)將阿泰視作一個朋友,所以他不允許朋友有這種傷天理的思想。
但阿泰似乎不想多說什么,抱著鍋碗說道:“你快走吧,待會遲到了齊天嘴罵你可沒人幫的了你”說完便走進了院中的一間柴房沒了動靜。
麟空似乎也有點氣不過,不作猶豫的出了院子,朝著碼頭走去。
麟空是在是想不通為什么會有人有這種思想,為什么會有人如此的倒反天罡,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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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福街 ,楚府內(nèi),一位少女矗立在清風(fēng)山腳下的天然湖邊的亭臺樓閣上,靜靜的眺望遠方,俊俏的小臉像是一灘死水,神情木訥。
遠處的天然湖邊,一男一女遠遠的觀望著樓閣上的悲傷少女,“她怎么樣了?”
楚軒鋒鎮(zhèn)定自若“你問的是哪個人?”
楚奈一挺了挺胸前傲人的胸脯,身為楚軒鋒最大的姐姐,她實在喜歡楚軒鋒這種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做派,不僅僅是自己喜歡,楚家也的確需要一個未來能撐起家族的人物。
“我都想知道一點”
“她傾慕的人死了”
簡言意駭,楚奈一點點頭,不在追問什么“需要我勸勸她嗎?”
兩人漫步在湖邊,看上去悠然自得。
“她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了,你勸又能如何?”
楚奈一深知楚軒鋒的性格,自然也知道她根本未曾勸過他那涉世未深的傻徒弟,只不過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也對”楚奈一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那也總不能讓你那徒弟成天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吧,才十四歲呢”
楚軒鋒不出意外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