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錯了,兒媳不該在三姑娘回來的路上安排賊人,可兒媳也是被逼得沒法了。兒媳得了大郎喜愛,受些委屈也是應該的,只是巖兒他,他是大郎唯一的兒子,這滿京城勛貴人家,都是嫡子掌家門,兒媳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阮氏說的,正是老夫人顧慮的,不然三年前也不會放任她抹黑蕭青寧,又親自做主將人送出京城。
在老夫人心里,還是能掌門楣的孫子重要些。賀氏還在時,老夫人就曾提議將蕭安巖養在賀氏名下,占個嫡子名頭,只是靖寧侯不同意,賀氏不同意,這才沒安排下去。靖寧侯執意將阮氏扶正,落人話柄,老夫人也是因著蕭安巖才沒多說什么。
“除了這事,你還做過些什么?”只這么一樁事,蕭青寧不會說出殺人償命的話。
阮氏委屈:“母親這是什么話,難道您懷疑兒媳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難道沒有嗎?”老夫人心底也有了懷疑。
“三姑娘向來看不上我,她對我有偏見,但我是姑母教養大的,姑母難道還不信我。我能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難不成我還能殺人放火去。”阮氏哭著喊著,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自阮氏被扶正,一向都稱呼老夫人母親,每逢委屈哭訴時,便會改了稱呼,喚老夫人姑母,好讓老夫人念舊念情。
老夫人被她這么一哭一鬧,因蕭青寧幾句話升起的疑心散了不少。
“三丫頭得了賜封,回頭你給下人們立立規矩,往后都稱其清平縣主,免得外面的人聽了,說我們沒規矩。”老夫人聲音放軟,沒了一開始的厲色。
“是,兒媳回去就安排。”
“我也累了,你回吧,外面的事,你自己看著辦。”老夫人不打算管了。
阮氏:“母親放心,兒媳知道怎么做。”
阮氏離開后,老夫人看著墻上老侯爺畫像自言自語,“你個糟老頭子,早早的去了,讓老婆子一個人擔著靖寧侯府,你可……”
老夫人說著說著,模糊了眼。
宋媽媽進來,遞上帕子,“您要保重身體呀,兒孫自有兒孫福。”
“你安排人注意著點清蘭園和惜香苑那邊,再找人問問三年前的事。”老夫人說。
宋媽媽想了想,問:“老夫人是信清平縣主,還是信大夫人?”
“說不清,說不清!”老夫人嘆氣,沒說信誰。
屋頂,碧溪掩去痕跡,悄無聲息離開。
權寵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