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是無奈的,他們兄弟主動挑事,咱們也不能認慫不是?!?
“要不是他們先動手,我還在喝酒呢……”
“被打到頭上了,哪能不打回去?!?
一群紈绔公子哥,打群架在行,咬文嚼字什么的,半點不在行,翻來覆去就那么一句,是蕭安也他們先動手的,他們只是被迫打架。
蕭安洵:“我五弟為什么不打別人,偏去找你們麻煩?!?
眾紈绔:“……”慕漾的話太不是東西,他們沒勇氣在公堂上說。
蕭安洵:“我和我五弟的傷,是不是你們打的?你們說我們兄弟打人,倒是找出被打的證據(jù)啊?!?
紈绔們:“……”難怪這兩兄弟打人都往看不見的地方打,好陰險。
這些人倒想露出身上被打的痕跡,但他們先前悄悄看過,被打的地方疼歸疼,但是沒留下什么痕跡,這時還真擺不出證據(jù)。別看蕭安洵、蕭安也打人的樣子兇,兩兄弟真沒往這些人身上招呼幾下,況且這大冷天的,大家伙穿的厚實,就他們那握筆的力氣,打在身上不見得有多疼,更別說留痕跡。這些公子哥覺著疼的地方,都是被風味樓的人下黑手了。
孫大人被這些人吵得頭疼,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都很簡單,偏偏這結果不好判。罰輕了不好像清平縣主交代,罰重了這些公子的家里人怕要找他麻煩,孫大人也不是怕這些人,但被人時時刻刻抓小辮子,日子總不那么好過。
孫大人哀怨看向蕭青寧,想瞧瞧這位的意思。
蕭青寧:“孫大人,本縣主若沒記錯,聚眾斗毆者,杖五而罰。”
孫大人:“縣主所記無差,依本朝律例,聚眾斗毆者杖五,以示懲戒?!?
“一個巴掌拍不響,不管誰先動手,均為斗毆者,不若先全部人杖五,再論其他罪名?!笔捛鄬幍_口。
衛(wèi)欽忽然露出古怪神色,看蕭青寧多了幾分“懼怕”。
孫大人也聽出蕭青寧話里問題,重復一句,“其他罪名?”
蕭青寧:“我二哥、五哥皆為秀才,為有功名之人,這幾位公子以白身毆打有功名之人,該如何判?”
“杖十而罰。”衛(wèi)欽回答。
蕭青寧繼續(xù)問:“晉王府二公子以白身侮辱有品級縣主,又該如何判?”
“依本朝律例,杖二十五,刑一月?!?
蕭青寧:“本縣主知法守法,大人依律法量刑就是,清平無異議?!?
到了應天府就一直很安靜的慕漾,這時終于開口,“清平縣主,本公子是晉王府的人,隸屬宗室,輪不到應天府管?!?
“呵——”蕭青寧輕笑一聲,“二公子回頭多看看本朝律例?!?
衛(wèi)欽:“本朝律例,凡四品以下官員,無品級王孫貴胄,應天府皆可拿辦?!?
慕漾是晉王府二公子,但在晉王為其請封或他自己掙得爵位前,他就只是一普通貴公子,不說應天府,就是其他衙門,也管得到他。慕漾仗著出身晉王府,沒少威風,忽然被駁了面子,臉色難看的要命。
本朝律例,刑責可重,累計而罰。慕漾最后可杖四十,刑一月,他當然不可能認罰。
慕漾:“本朝律例,本公子可委狀師申辯,本公子對清平縣主所告之事有疑惑,需要等狀師。”
孫大人:“那怕是要公子在應天府先留宿一晚,明日再升堂?!?
慕漾不想在應天府大牢待,直接道:“半個時辰,本公子狀師可到?!?
半個時辰,在律法允許范圍內(nèi),孫大人應允,蕭青寧對此無異議。
孫大人三拍驚堂木,“你們,可有要申辯的?”
蕭安洵,蕭安也,一眾紈绔公子齊齊搖頭。這些紈绔們可看得明白,今兒這頓打,他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