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說,我今后要做的事,會讓靖寧侯府愈加不好,二嬸嬸當如何?”蕭青寧再問。
劉氏騰地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看著蕭青寧,“你還想做什么?”
劉氏想想蕭青寧回來后做的一些事,真怕她鬧出大事,惹得大家伙都不好。劉氏看阮氏不順眼,那些是自家人的事兒,她始終明白一個理兒,在侯府里,不管哪房,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也不想做什么,只是少不得會有損侯府繁華。”蕭青寧淡淡說道。
劉氏大叫,“你瘋了。”
“我沒瘋,瘋的是某些貪心不足之人,靖寧侯府早就沒落,是因與成國公府結親才又興盛起來,可是……二嬸嬸看看他們做的事兒,成國公府一夕不存,他們就不將母親看在眼里,在母親尸骨未寒時,將妾氏扶正,將母親尊嚴踩在腳下,我為人女,怎能容忍。”蕭青寧毫不掩飾對靖寧侯的恨意。
劉氏沉默。
蕭青寧也不催促。
過了一會,劉氏問:“你與我說這些,想我做什么?”
“青寧不需要二嬸嬸做什么,只是告訴二嬸嬸一聲,好讓二嬸嬸有個準備。”
劉氏:“什么準備?”
蕭青寧:“二房不想被靖寧侯府拖累,就早些分家,自立門戶。大哥如今在外任職,只要不犯錯,相信不久就能回京,那時候,二房在京城未必沒有立足之地。但是,若不分家,靖寧侯府有個什么,大哥也會受牽連。這其中利弊,二嬸嬸應該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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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自然看得明白,只是,“母親不可能同意的。”
蕭青寧:“祖母那里,青寧有辦法,二嬸嬸與二叔合計一番,看如何選擇。至于四嬸嬸那里,還要麻煩二嬸嬸走一趟,替青寧傳個話。”
蕭青寧說的事干系太大,劉氏不敢做主,送走蕭青寧后忙讓人去前院請二老爺過來。
蕭二老爺在處理庶務,被劉氏匆匆叫來,心里積了氣,埋怨道:“你這人,有什么事這么急的,都等不得我晚些時候過來。”
劉氏把蕭青寧說的事說與蕭二老爺聽,后者頓時怔住。
“這般大事,我哪敢做主,可不就要你拿個主意。”劉氏嗔怪,才不是她大驚小怪,是清平縣主太嚇人。
蕭二老爺:“我能拿什么主意,趕緊給大郎去信,問問他怎么說。”
“四房那里呢?”
“你去一趟就是,我回頭也探探四弟想法,看他們是什么意思。這都什么事兒,三丫頭被封了縣主,心大了,母親都管不了她,她想做的事兒,說不定還真能做成。大哥也真是寒了她的心,才讓她生出這般心思。”蕭二老爺說道。
劉氏:“縣主有句話說的對,為人女的,哪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去后還被人欺辱。你也知道大房什么情況,縣主打小就只有母親沒父親似的,換了別人,指不定也會生出這般心思。不說縣主,就是我們,也被阮氏膈應的不行,分家出去說不得也是好的。”
想著剛剛從外面聽到的事兒,蕭二老爺愈發擔心,“聽說今兒她還將晉王府二公子弄到了應天府大牢,誰知道晉王爺會不會針對靖寧侯府,咱們確實要早做打算。”
要不是聽說了蕭青寧在應天府的“豐功偉績”,蕭二老爺也不會對她說的話這樣上心。
蕭安也怕劉氏擔心,只與她說了打人鬧到應天府,沒說后面的事,現在聽蕭二老爺說慕漾進了應天府大牢,立馬反問,“五郎不是說只打了一架,怎么還把晉王爺兒子弄到了大牢里?”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明兒再打聽打聽去,那丫頭行事,也不知是天高地厚還是成竹在胸。”
蕭二老爺與劉氏一番談話,蕭青寧暫且不知,出了采薇院,她徑直往明西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