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應言在江州與閻殺樓樓主容遠交手,兩人武功不相上下,最后算是兩敗俱傷。應言尋著痕跡追蹤容遠,最后在京城附近跟丟了人。趙義狀告慕漾,應言發現閻殺樓痕跡,才有今夜之行。
蕭青寧:“你的意思是當初那些人又盯上我了?”
應言點頭,“他們應該知道當初被騙了?!毕惹笆捛鄬幠瑹o聞,不見得會惹人懷疑,但她在清平縣所為,回京這些日子所為,只要細查,總會發現痕跡。
說起來,成國公府暗樁與閻殺樓之人,也算是老對手了。有句話說的極是,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若不是對方熟悉成國公府暗樁,賀氏當初也不會疲于應付,換應言接手后,也只有最初混淆視聽時用的成國公府的人,后來都是換了應言自己的人與他們周旋。也不知成國公府怎么惹上了這等難纏之人,竟是一環一環,一扣一扣,要使成國公府徹底不存才罷手。
見應言點頭,蕭青寧忽然臉色大變,“碧云、碧溪?!?
碧云、碧溪聽出她話里著急,忙推門進來,問發生了什么事。
蕭青寧:“你們去找陳記藥鋪趙掌柜,一定要確認人好好的,快去,快去?!?
一連兩個“快去”,可見蕭青寧有多不安。
蕭青寧:“閻殺樓當初盯上母親,只憑阮氏本事,不可能在母親藥里做手腳而不被人察覺?!?
蕭青寧將杜大夫故意離府,阮氏多年尋人不到,還有她拿了當初賀氏用的藥方子去陳記藥鋪抓藥這些事簡略說與應言聽。她不過想讓慕漾去應天府大牢待些日子,閻殺樓的人就能利用慕漾給她設局,那她去陳記藥鋪抓藥,會不會也連累趙掌柜遭遇不測?
應言聽了蕭青寧所說,也皺起了眉頭,他和閻殺樓樓主算是老對手了,彼此都有些了解,說不得就是蕭青寧陳記藥鋪所為,打草驚蛇,這才引出后面的事。
應言將這一猜測說與蕭青寧聽,蕭青寧愈加擔心趙掌柜有個萬一。
應言見蕭青寧愁得雙眉緊蹙,又言,“縣主也不要太憂心,說不得只是我們杞人憂天?!?
蕭青寧白他一眼,這話兒你自己信嗎?
應言無言以對:“……”他是不信的。
不管蕭青寧如何擔憂,已經發生的事兒都不會改變,如今只能寄希望碧云、碧溪能帶來好消息。
蕭青寧:“容遠是個什么樣的人,行事作風如何,還望公子詳細告知,青寧也好有所準備?!?
“縣主就是不問,應言也是要說的?!?
一人說,一人聽。
不知不覺間,已過三更天,再有一個時辰,參與朝會的大臣就該起身整衣,往宮門口趕,待得卯時正,朝鐘響,順次過九華橋,入金鑾殿面圣。
“容遠行事極端,縣主多加小心?!睉哉f的話兒有點多,竟是啞了嗓子。
聽他聲音沙啞,蕭青寧才恍然驚覺過了好久,忙扶著桌子腿站起來,倒了溫水遞給應言。
應言接過杯子,喝之前調侃道:“這水里,不會再加了料吧?”
“公子先前喝的茶水也沒加料,青寧不信公子不曉得。”要是能在茶里下藥,應言怕是當場就要倒下,哪還有力氣掙扎。
應言不說話,也不喝水。
蕭青寧伸手去挑燈芯,指甲里抖出白色粉末落在火焰上,瞬間化作青煙。應言看見她動作,暗道原來如此,然后趕緊閉氣,生怕再著一次黑手。蕭青寧見他看明白了,拿起桌上書籍對著燈臺扇了扇,讓那味道盡快散去。
蕭青寧:“化功散只對有內力之人有用,內力越是深厚,藥效越好。”蕭青寧不習武,這化功散對她無用,是以才能用這樣的方法對應言下毒。
應言站起來,活動活動有些酸麻的身子,“這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