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寧吐血昏迷,袁伯、明姨等人都到望月樓候著。碧云為施針后,蕭青寧情況有所好轉,但到底傷了心脈,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碧云從內室出來,袁伯、明姨圍了過來問:“姑娘怎么了?”
碧云:“姑娘自回京起,便思慮太多,夜里亦睡不安穩,昨兒更是一夜未睡,鐵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住。再者,姑娘更多的是心病,乍然知道前任星主去世真相,又得知趙掌柜因她之故被害,怎么都會受不住的。我點了安神香,先讓姑娘好好睡一覺,之后喝幾副藥調養,近期內不能再大喜大悲,不然恐落下病根。”
“都怪我。”碧溪自責,她怎就沒看出姑娘在強撐,那么冒冒失失就說找到了趙掌柜尸體。
其他人看她自責,不知該怎么寬慰她,還是碧云不客氣開口,“這時候知道自責了,先前腦子被狗啃了,姑娘怎么問你就怎么說,都不知道委婉一點嗎。”
碧溪:“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罰你去給姑娘熬藥,還有,姑娘不喜歡藥味兒,你去福記糕點鋪買些梅花酥,給姑娘去去苦味。”碧云一連安排幾件事給碧溪去做。
碧溪拿了藥方子,一溜煙出了望月樓,忙著抓藥、熬藥、買點心。
明姨:“還是你有辦法,不然碧溪那孩子怕會鉆牛角尖里出不來。”
他們誰也不想看到蕭青寧有個萬一,如今蕭青寧躺在床上,也怪不得碧溪,只是碧溪不那么想,一個勁兒的責怪自己,碧云這一招,也算讓她有個事做,不要一直想著都是她的錯。
明姨又問了一些蕭青寧情況,知道蕭青寧晚些時候就能醒來,總算放心了些。
碧云:“姑娘這時候爆發出來也好,早發現早治療,若一直壓在心頭,也總會有撐不住的一天,到時候會更嚴重。”
她和碧溪跟在蕭青寧身邊最久,最了解她,這些年來,蕭青寧一直在強撐著,總有撐不住的一天,這時候病一場,若能徹底解了心病,就再好不過。
有碧云守著,袁伯、明姨也不多留,閻殺樓幾番欺負他們姑娘,真當成國公府沒人了啊。
應言正在書房寫信,得知蕭青寧吐血昏迷,手里沒了動作,愣了好一會兒。
墨汁從筆尖滴落,在信紙上暈染成花,污了字跡。
“原因。”應言問。
來人搖頭,“屬下無能,未能探知。”
應言扔了筆,想去賀宅,而后想到什么,嘆氣,“罷了。”
他才與她說了賀氏死因,依著蕭青寧與賀氏感情來看,吐血昏迷,多與此有關,他這會兒去,怕不得人待見。
在安神香的作用下,蕭青寧一覺睡到入夜時分,才悠悠醒了過來。
碧云扶著她坐起來,扯了軟枕擱在床頭,讓她靠得舒服些,又從床頭旁的小桌上倒了溫水遞到她嘴邊,讓她潤潤嘴唇、嗓子。
蕭青寧舔了舔嘴唇上水跡,沙啞著聲音問,“我睡了多久?”
碧云算了算時辰回答,“差不多六個時辰了,姑娘忽然病倒,可嚇壞了我們。言公子也真是的,和姑娘說了一夜事情,也不想想姑娘身子骨受不受得住。”他們習武之人一夜不睡沒什么,可蕭青寧只是普通人,哪受得了這般折騰。
蕭青寧:“我什么情況,你還能不清楚,和言公子沒干系的。我睡著時,外面都是什么情況?”以她對這些人的了解,他們可不像什么都沒做。
碧云如實說道:“袁伯他們知道閻殺樓就是當年之人,又見他們欺負姑娘,一氣之下挑了閻殺樓幾處據點。”
聽到這回答,蕭青寧一點不意外。
碧云:“袁伯也是太擔心姑娘才擅作主張,望姑娘勿怪。”
“怪什么怪,袁伯不動手,我也是要安排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