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禪房,白芷迫不及待問道:“發(fā)生了何事?”若只是遭了賊,藏劍、留鋒不會跟在蕭青寧身旁。
蕭青寧:“我見到容遠了,他‘請’我到閻殺樓做客幾日。”
蕭青寧將萬華塔里發(fā)生的事兒,撿著能說的幾人說了,至于她威脅容遠要拉著他一起死的那段,蕭青寧隱瞞了下來,沒與幾人說。
“請主子責罰。”四人一起請罰。
蕭青寧“都起來吧,萬華塔不許無關人員上去,不是你們的錯。”容遠闖入萬華塔,是誰也沒想到的事。
四人不為所動。
蕭青寧扶額,這些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倔強了些,“就是要罰,也等回去再說,還好普華寺的僧人發(fā)現(xiàn)的快,不然你們可就要到閻殺樓救人了。”
后面一句,蕭青寧帶了幾分玩笑意味,幾人卻是當了真。
“別說閻殺樓,就是龍?zhí)痘⒀ǎ覀円哺谊J。”留鋒一臉正色。
蕭青寧無語,她說的重點是這個嗎?
怕這幾人再自責,蕭青寧將人打發(fā)去站崗,渡音方丈只說讓他們別亂走,可沒說不許多看。幾人有了事情,果然不再有心思自責,上樹的上樹,待屋頂的待屋頂,將西院附近動靜看得清清楚楚。
幾人出去后,蕭青寧坐到桌前,忽然對著空蕩蕩屋子開口,“言公子既然來了,何必再躲躲藏藏。”
蕭青寧話落,應言從房梁翻身下來,很是不解,“你如何發(fā)現(xiàn)的?”應言在他們先進來,就是碧溪幾人都沒發(fā)現(xiàn),蕭青寧如何知道他在屋里。
蕭青寧沒有為他解惑,只問他,“容遠闖入萬華塔,言公子怎么看?”
“故意為之。”應言走到蕭青寧對面,正欲坐下,卻瞥見凳子上沾了灰塵。
普華寺禪房,時時有人打掃,就是沒人住的屋子,也不見得會落塵,更何況有人住的地方,應言抬頭,望著頭頂房梁,忽然明了蕭青寧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了。
蕭青寧見他發(fā)現(xiàn),笑了笑,“言公子做梁上君子,記得先清理痕跡。”
應言換個位置,比鄰蕭青寧坐下,繼續(xù)說容遠之事,“縣主能猜到容遠藏身普華寺,容遠見縣主來到普華寺,大概也能想到山里遇見之人是縣主的人。”
“沒錯,這天下從不缺聰明人。”蕭青寧從不敢小看對手。
應言與容遠糾纏甚久,彼此都有些了解,“容遠想在普華寺里擄走縣主,顯然不太可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容遠作風,除非……”
“除非,他要轉移視線。”蕭青寧接過應言話頭,除了這個理由,她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應言點頭,表示贊同。
蕭青寧皺眉,“普華寺,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值得容遠親自前來?”
萬華塔有九層,容遠潛入,渡音方丈不惜封山閉寺,如此種種,都透著可疑。
應言見她眉頭緊鎖,抬手撫平她眉心,“橫豎都是普華寺的麻煩,讓渡音方丈頭疼去,我們只管盯著容遠就是。”
感受著眉心傳來的微涼觸感,蕭青寧愣住,不解,“你在做什么?”
蕭青寧總覺得今日的應言有些奇奇怪怪,不管是在觀日亭莫名其妙盯著她發(fā)呆,還是現(xiàn)在莫名其妙打擾她。在蕭青寧眼里,應言突如其來的動作,就是打擾她思考。
“我……”應言也想不通他在做什么,從觀日亭離開后,他就變的有些奇怪,就像現(xiàn)在,莫名的不想看蕭青寧皺眉。
蕭青寧眨眨眼,應言一驚,趕緊收回手,“我出去看看,以容遠的武功,寺里武僧可不一定留得住他。”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應言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沒注意腳下,一不小心踩到蕭青寧白狐毛邊披風。蕭青寧脖頸間留了紅色指印,回來前扯了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