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外,打出暗器、殺死阮氏之人已被抓到,但卻在被抓的同一時刻咬毒自盡,不給人刑訊問供的機會。
衛欽上前查看刺客尸體,詢問情況。
領隊之人姓趙,指著藏劍說道,“回大人,最先發現刺客的,是這位俠士,也不知他……”是怎么出現在應天府大牢外的。
藏劍隱在暗處保護蕭青寧,發現刺客時,第一時間與其交手,將人攔了下來。藏劍出現的蹊蹺,趙領隊懷疑他的來歷。
衛欽見過藏劍,知道他是蕭青寧的人,打斷趙領隊的猜疑,“他是南陽郡主的護衛,不是來路不明之人。”
趙領隊沖藏劍抱拳,“原來如此,失敬失敬。”
藏劍同樣朝他抱拳,“事出突然,在下亦有不當之處。”說完,走到蕭青寧身旁,與碧溪、白芷共同護衛其左右。
刺客粗衣打扮,應是作打雜之人混入府衙,一時還有些不好查其來歷。衛欽看過后,安排府衙上下所有人過來指認,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卑職領命。”趙領隊領著手下人去做事。
趙領隊離開后,衛欽又叫來人將阮氏和刺客的尸體都放到停尸房去,再找仵作過去驗尸。做完這些事情,才領蕭青寧到大堂西側廂房說話。
阮氏死在應天府大牢,還是在她在場的時候被人殺死的,蕭青寧需要給衛欽一個說法。
蕭青寧:“衛大人可還記得本郡主在普華寺與你說過的話,本郡主與閻殺樓有些恩怨。”
衛欽點頭,“莫不是阮氏之死,也與閻殺樓有關?”
“極有可能。”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蕭青寧沒把話說死。
衛欽:“郡主說與閻殺樓有些恩怨,可是令堂之故?”
蕭青寧點頭,“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衛大人。三年多前,我母親死得蹊蹺,我也是近來才知道母親之死與閻殺樓有關,繼而查到阮氏頭上。我一直想知道阮氏當年都做了什么,卻不想……”
蕭青寧一掌拍在桌面上,好不容易撬開阮氏的嘴,阮氏卻在關鍵時刻被人滅口,叫她如何不惱。
衛欽也想到了“殺人滅口”一詞,很能理解蕭青寧的憤怒,不過,“郡主已然知曉賀夫人的死與閻殺樓有關,閻殺樓又何必大費周章殺人滅口,這沒有道理,說不通的。”
衛欽眉頭緊蹙,大腦瘋狂過濾各種信息,企圖從中找到突破點。
蕭青寧腦子飛速轉動,“當初母親病重,喝的藥里有一味人參,我可以確定母親喝的藥里,那人參是沒有毒的。不對,肯定有那里不對,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給阮氏一支人參,要她換掉府里人參。”藥里沒有毒,但母親越來越虛弱也是不爭的事實,阮氏說到人參,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衛欽:“不是殺人滅口,莫非想掩飾什么?”
掩飾?
蕭青寧忽然有了頭緒,“人參,陳老——”
蕭青寧猛然起身往外去,這滿京城里,要說誰最清楚母親的最后那段日子身子骨的情況,非陳老太醫莫屬。
衛欽見蕭青寧急色匆匆,就是心底還有疑惑,這時也不好攔下她。橫豎應天府一堆情況不明朗,他先去弄清楚眼皮子底下的事兒再說。
蕭青寧前腳出了應天府,孫大人后腳兒回來。孫大人一回來,直接找上衛欽,詢問刺客之事。
衛欽將阮氏如何被人滅口,刺客如何被抓,都說與孫大人聽,只是暫時隱瞞了閻殺樓摻和其中。
“又是南陽郡主。”一個“又”字,可見孫大人有多怕遇上蕭青寧。
衛欽提醒:“大人,這是應天府失責,怪不得寧陽郡主吧。”
孫大人怒瞪衛欽,“南陽郡主沒來之前,阮氏活的好好的,她一來,就有刺客潛入應天府殺人,如何怪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