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就能說得通了,蕭青寧一瞬間明白了楊淑妃的謀劃。
“應該猜到了些。”竇太妃回想了下,才接著說,“皇帝登基后,不是沒想過逆了祖訓迎你母親入宮,只是你母親拒絕了,這才選了楊家姑娘進宮。”
竇太妃想到什么,提醒蕭青寧,“秦安侯府悔婚,你早做打算,免得淑妃又打你主意。”
“謝太妃娘娘叮囑,南陽知道了。”蕭青寧真心道謝,沒想到這一趟收獲不小。
竇太妃:“其實,皇家也不見得沒有好歸宿,六皇子那孩子,還是很不錯的。”
說起慕沉,蕭青寧附和,“六殿下是不錯。”
竇太妃驚訝,“宮里宮外都避著那孩子,你這……”
“六皇子府與成國公府比鄰,南陽與六殿下,見過幾次。”蕭青寧解釋。
“是了,是了……”竇太妃想起來了,“靈汐那丫頭突然沒了,哀家怕六皇子沒人看顧,正琢磨將六皇子帶回永安宮,皇帝卻先一步將人趕了出去,那府邸可不就是挨著成國公府的。有成國公府暗中看顧,哀家這才放心他在宮外,如今看來,怕是賀家丫頭暗中做了什么,不然哪能這么巧。”
蕭青寧垂眸,低聲問,“汐美人,她……”
竇太妃:“你過來時,看見那片廢棄宮苑了吧。”
蕭青寧點頭。
“那是水云宮,汐美人一入宮,便被皇帝扔在了那里不聞不問。”說到這里,竇太妃有些氣憤,“皇帝也是,怎能因為賀家丫頭,就那般遷怒人。那事兒,真論起對錯,也是皇帝自個的錯。若不是水云宮離著哀家近,怕是一尸兩命,皇帝……”
“娘娘,陳老太醫來了。”婁嬤嬤進來傳話。
竇太妃:“讓他到偏殿去,你也跟著過去,說完話兒不用再過來請辭。”
“是,南陽告退。”蕭青寧起身行禮告退,和婁嬤嬤往偏殿去。
陳老太醫在這里看見蕭青寧,很是驚訝,“三……郡主怎的也在這里?”
“陳老太醫,是我有點事想向您請教,借太妃娘娘的名義請您過來。”蕭青寧說。
陳老太醫大驚,“這……”
“老太醫,太妃娘娘讓你和郡主到偏殿說話,不用進去請安了。”婁嬤嬤說完,喚來宮女引他們到偏殿去。
婁嬤嬤回到正殿,就聽見竇太妃一聲接一聲嘆氣。
“娘娘這是怎的了,一聲一聲的,怪叫人難受的。”婁嬤嬤近前伺候,“娘娘不是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想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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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也不想想那么多,只是和那孩子說起以前的事,有些心疼靈汐丫頭,還有些……”竇太妃濕了眼角,拿帕子抹淚。
婁嬤嬤勸她,“娘娘待汐美人親厚,汐美人泉下有知,定不想娘娘為她難過,傷了身子。娘娘素來不愛多話,與郡主說了那么多,可是有什么打算?”
“是有些想法,先看看再說……”
偏殿,沒有旁人在場,蕭青寧也不浪費功夫,直接拿了藥方子給陳老太醫,“這是陳老當初為母親開的藥方子,南陽想問問,里面的人參有什么玄機,能讓人用人參害了母親去。”
“郡主是說……”陳老太醫顫抖著手打開藥方子,一邊看,一邊回憶當年賀氏脈象。
陳老太醫:“老夫給賀夫人開的藥方子,藥性溫和,以此調理賀夫人虧虛。按理說,一直服用此藥方,賀夫人的身子骨應該有所好轉才是,哪里出了問題?”
蕭青寧:“陳老慢慢想,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后來,老夫人給賀夫人復診,賀夫人的身子骨甚至比先前還虛,賀夫人說是悲慟所致,老夫便沒給她換藥方子……”
蕭青寧抓住陳老太醫話里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