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寧:“沒找到兇手,如何結案?”
“立為懸案。”衛欽解釋。
一旦立為懸案,截殺案就算告一段落,應天府不必再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在上面。當然,若是以后有了新的線索,案子可以接著往下查,應天府也不會不管。
蕭青寧一聽立為懸案,便明了孫敬行的打算,略作思考,應了衛欽,“如此也好,應天府本是為民請命的地方,整日兒盯著一個沒有線索的案子,也說不過去。”
衛欽抱拳,“多謝郡主體諒,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先告辭。”
“送衛大人出府。”蕭青寧安排人送衛欽離開。
送走衛欽,蕭青寧笑罵一聲,“那個老狐貍。”
官道上截殺她的黑衣人,不說應天府沒有頭緒,就是蕭青寧,也沒查到多少東西,或許,她今天應該聽聽靖寧侯怎么說。
“算了,他說的話兒,也未必可信。”蕭青寧這樣想。
應天府里,孫敬行從衛欽嘴里得了準信,終于松了一口氣,“幸好南陽郡主同意了,不然本官的頭發,又要少一大把了。”
衛欽不太贊同孫敬行的說法。
孫敬行拍拍衛欽肩膀,“你還是太年輕了,太較真了,那些人敢截殺南陽郡主第一次,就敢截殺第二次,等著吧,這個案子,懸不了多久的。”
“大人這是拿南陽郡主作餌?”衛欽挑眉。
“你說的什么渾話,什么叫拿南陽郡主作餌,本官這是合理安排府衙眾人任務。”孫敬行噴了衛欽幾句,拿著先前準備好的折子,進宮求見皇帝。
說是求見皇帝,其實是去哭訴了,至于結果,看孫敬行從龍淵宮出來的舒心樣,就能知道了。
晚間,慕沉照例翻墻過來和蕭青寧一起用晚膳,然后說起衛欽。
聽完蕭青寧說的事,慕沉也忍不住跟著罵一句,“那個老狐貍,慣會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說來,也是我隱瞞了部分事情,為難了孫大人。”既然又提起這事,蕭青寧也不再隱瞞,將那本隨州志找了出來,遞給慕沉,“我遇上截殺前,曾用這玩意威脅靖寧侯,那個黑衣人最后也說了‘靖寧’兩字,我想,那場截殺,應該與這玩意有些關系。”
蕭青寧遞給慕沉的隨州志里,有附上破解出來的名單,慕沉越看越心驚。
蕭青寧遇上截殺,慕沉當時有問她原因,只是蕭青寧不愿多說,他也就沒多問,哪想竟是為了這個賬本。
這本隨州志賬本,記錄了先帝在位最后的三年里和當今陛下建明七年里,總共十年時間,隨州大小官員貪污銀兩數額。隨州富庶,慕沉隨意算了下,被這個數額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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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看罷,有些不知該說蕭青寧運氣好還是該說她倒霉,“難怪背后之人花那么大的手筆想要你的命,這東西,你也敢隨隨便便拿來威脅靖寧侯。”
蕭青寧也很無奈,“我要是知道這鬼玩意這么燙手,哪敢隨隨便便拿來威脅靖寧侯。”
蕭青寧本意只是想用隨州志威脅靖寧侯,好讓阮氏一無所有,哪里會料到這件事里,靖寧侯能找到幫手,能謀劃那樣一場截殺。
事情已經發生,多說無益,既然背后之人想殺蕭青寧滅口,那他們也只能想辦法揪出那人。
蕭青寧:“我得到這本隨州志后,就秘密查過上面的官員。建明七年,陛下徹查隨州貪腐案,這里面記錄的人,多在那次徹查里,或砍頭,或流放,沒剩下幾個了。”
而這名單里還活著的人,蕭青寧不認為他們有能力組織那樣一場截殺。再有,這上面記錄的人,出了靖寧侯,其他都沒在京城。
“阿寧,你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慕沉指著那些貪污金額提醒,“一個